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越秦風,問:“你剛才說什麼?”
越秦風伸出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上提了提,然後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愛你,傻瓜。”
說完後,他又從她耳畔離開,一臉壞笑地凝著她。
餘清歡看到他的壞笑,便下意識地覺得他這話另含深意。又想起他曾在床上說過他們倆都喜歡她的事情,所以心裡的那絲異樣漸漸平息,一臉不恥地問他:“哪裡愛?你的它?”
越秦風不語,只是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斂起笑容,認真說道:“這裡愛你。”
餘清歡聞言,仿若手被燙了一下,趕緊就要將手抽回來。
他這是要攻心了,她可不敢接招。
可越秦風卻死死地抓著她的手不放,甚至還將她的手掌展開,使之完完全全地貼在了在他胸口,問:“能感受到它很愛你嗎?”
餘清歡猶豫片刻,搖頭。
“說句實話,有時候能感受到一點點,但我知道那只是幻覺罷了。你心裡有人,我知道。所以我不強求你喜歡我,你也沒必要委屈自己說這些。其實不交心,還挺好的,舒服了就在一起,不舒服了就分開,也沒什麼負擔,多瀟灑呀。”
她的聲音不高,語調也是平平淡淡的,說不出委屈,也沒有失望,好像在闡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件她早就已經認定了的事情。
越秦風笑了笑,抬手撩了撩她被微風吹起的髮絲,順帶著,摸了摸她的臉頰。
然後低聲說道:“我其實挺羨慕李執安的。你把整顆心都給了他,輪到我這兒時,你卻把心鎖得死死的不讓我進去。”
“你和他不一樣。”餘清歡開口。
解釋道:“他是一方淨土,只要我攻破了,佔領了,那塊地兒就是我的。你不一樣,你是別人家的地兒,被冠上了別人家的名兒,我再如何開墾,果實再豐收,也輪不到我來收穫。你說,反正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又何必花心思栽培呢?”
越秦風被她的比喻逗得想笑,問:“那你開墾了一塊又一塊的淨土,怎麼不見你種莊稼?”
“一塊被別人給投了毒生生玷汙了,一塊嫌棄我這個主人把我給趕出來了……”
餘清歡說著,又看向了越秦風,一臉嫌棄道:“至於你這塊嘛,你根本就不是淨土,我犁地都懶得犁,你愛種啥種啥,愛長不長!”
越秦風揪住了她的臉蛋,低罵:“就知道氣我。”
餘清歡:“我沒有氣你,我說的實話。而且我覺得這應該也氣不到你吧,咱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比我更清楚。”
說罷,她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其實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不用投入,也不用整日擔驚受怕,怎麼高興怎麼來。反正你若有了喜歡的人你就走,我要是有了讓我心動的人我也不留,到時候大家好聚好散,各生歡喜。”
越秦風凝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總算是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自食苦果這個詞了。
就因為逞口舌之快胡言亂語了幾句,現在好了,真把自己從正兒八經的相公身份混成了走腎不走心的床伴,還要面臨著隨時被踹的境地,好像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明白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心窩子,不容拒絕道:“我想進這裡。”
餘清歡不明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