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猿定奇戴著那鬼臉面具還有些看不清楚,如今面具破碎之下,大技師之眼發動,單千一眼便將對方看了個透徹。
雖然這猿定奇的個頭有了些許改變,膚色也跟之前有些不同,但從她體內傳出的靈力波動,還有那獨有的赤色長髮和赤色瞳仁來看,她必然是烈空羽無疑。
就是不知她是真的為了某些目的打入了鬼王宗,還是殺了原本的烈空羽取而代之了……
面具既然已經打碎,猿定奇索性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真容,她揮刀指著單千,沉思片刻後,沉聲說道:“我認得你,你來自天煞宮,是天煞宮的新人。”
那日在魔道聯盟第一輪的試煉之中,烈空羽因為不瞭解稽核評判的標準,故而沒有獲得最優小隊的稱號。
緊接著,單千便在評比之中,以小草莽這一築基妖獸作為收穫,搶得了最大的風頭。
按理來說,猿定奇若真的是烈空羽的話,絕不可能只知道自己來自天煞宮啊。
如此說來,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當時的烈空羽還是鬼王宗的門人,後來她被這猿定奇以某種特殊的秘術奪舍,猿定奇借用她的身體混進了魔道聯盟內部,必然是為了竊取聯盟內的情報。
因為奪舍的緣故,猿定奇也不可避免地獲得了烈空羽的部分記憶。
這才會對單千的身份有些含糊。
“你是天煞宮的人,你叫……”
猿定奇還在努力回憶的時候,單千上前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坦然答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天煞宮李學,自幼便有大帝之資,爾等臭猴子我李學隨手就能幹翻一大片,今日,我必讓李學的名字刻進爾等腦海!”
嗯?!
白四月也好,花圖也罷,甚至還有小錦鯉都是扭頭齊齊望向單千。
他是怎麼把這一段無恥的話,以如此慷慨激昂的調調說出來的?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居然還不忘往仇敵身上栽贓嫁禍,奪筍吶!
人家李學可都被群象蹂躪到區域性地區紅成猴子屁股了啊!
單千言罷,雙手之中再度捏滿了骨片暗器。
只見他手法獨特,上下翻飛,好似變戲法一般將那些骨片暗器從各個刁鑽古怪的角度丟了出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恐怖手速,不同的是,單千這次是在全力施展暗器,而非引血術。
白四月看不懂單千的手法究竟來源於哪兒,但花圖同為四大屍祖之一,其豐富閱歷足以稱得上見多識廣。
定睛之下,他很快便認出,單千所施展的乃是月亮門的古彩戲法。
這古彩戲法向來不外傳,據說每一代月亮門主更是隻收兩三個徒弟……
且學習條件極為刻苦,對反應能力、瞳力以及手指靈活度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
真沒想到侯卿老哥居然連這等暗器手法也給收入囊中,真是奇技淫巧之集大成者啊!
此刻的花圖尚且不知道,單千這一手古彩戲法乃是偷師學來。
而他偷師的物件,正是柳清歌勸退試煉那日,施展出類似於影風車手裡劍的那個月亮門新人弟子。
不過是認真觀戰再加以臨摹,單千便能施展出個七七八八,與那真正的古彩戲法相差無幾了。
“噗噗噗!”
無數骨片暗器宛如飛舞的彩蝶,又似疾速衝刺的流星,衝進猴子兵當中時,幾乎就是百發百中,箭無虛發。
命中以後,其造成的傷口更是不斷擴散崩裂,血流不止。
那是單千的引血術在作怪——
只見他每丟出一連串暗器後,便會輕輕勾動手指,將敵軍的傷口之血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