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一方有難,八方會立即支援。
每個人都將本國的安危放在首位,不管年少孩童,還是老弱婦孺,都將利用腳下的任何武器,來保護好國土。
因為他們在他們心中,國家即是信仰。
林舒到烏孫國之後,他們到了一家叫穆桑的客棧,店家很熱情的招呼他們,馬奶酒斟在大碗中,手把肉,哈達餅,敖漢薄面,烤全羊,還有扒駝掌,只要是特色的菜全都上來了。
店家還托起長長的哈達,唱起動人的敬酒歌款待他們,表達著他們最誠摯之情。
林舒現在看見各種肉類都不感冒,她吃了點面肚子裡舒服了一些。
看到面前醇香的酒,便端起碗,喝了一口溫熱的馬奶酒,入口時酒體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味,微微泛酸,奶香和酒香融合的恰到好處,酒體劃過口腔,讓人回味無窮。
白楚也想喝,卻被林舒擋住了,她知道這人的酒量,雖說馬奶酒度數低,但她怕這人喝上癮了,便剎不住,萬一在喝暈了,他們可沒人照顧他。
但顧遠卻說:“這不是在趕路,已經到終點了,讓喝一點高興高興,你忍心拒絕他們的熱情嗎?”
他說著指了指端著酒的民眾。
林舒放下了擋住的手,無奈道:“喝吧。”
白楚瀟灑自由慣了,現在忽然被人管著的感覺,他並沒有惱怒,反而覺得貌似還不錯?
他接過酒杯站起來與他們碰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他喝完還低頭向旁邊坐著的林舒挑眉,好似在說看,我沒暈。
林舒選擇視而不見。
白楚後來又開始腦熱,不用別人敬酒,他自己狂喝了十幾碗。
結果不出林舒所料,他的頭又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她都不想吐槽他什麼,不過好在他喝醉了也不耍酒瘋,只是一杯倒,然後一睡就睡的昏天黑地,人怎麼叫都叫不醒。
顧遠和林舒合力,將他扶回了房間,脫了他的鞋,將被子隨意蓋在他身上,便沒有在管他。
顧遠在門口看著林舒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語重心長的說:“夫妻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不過帶著孩子離家出走就有些不對了,日子還是要兩個人各讓一步,才能繼續過下去。”
林舒聽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老顧叔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看到林舒疑惑的表情,顧遠神色頗為欣賞的說:“我覺得小白這孩子不錯,性子純正,只是嘴巴損了些,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吧。”
“???”
“老顧叔,我跟他不是夫妻關係,你搞錯了老顧叔。”
“別忽悠我了,你看他對小宇兒和你上心的那個勁兒,撲前撲後的,如果不是孩子他爹,怎麼會做到如此。”
林舒還想張口辯解,顧遠擺了擺手說:“趕了一路都乏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不用送我們了。”
“那老顧叔好好休息。”
林舒看向白楚的門,就一肚子窩火,也不知道他跟老顧叔說了什麼,自己怎麼就成了他的妻子,小屁孩一個,還想和她當夫妻,做夢吧。
明天再找他算賬。
林舒下了樓,就看見店家一家臉上都帶著質樸的笑容,每一個歲月留下的褶皺,都成為了他們幸福的證明。
奶包子陳宇也不怕生,跟店家的兒子在門口捉蛐蛐,玩的不亦樂乎。
林舒嘴角掛著勾起,眉眼間浮上嚮往的神色,少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神仙地方,如果能一直待在這裡就好了。
顧遠交易完貨物,不日就要啟程開始下一個商旅,他們作為從南到北的商隊,為的是賺取中間的差價,不過途中耗時耗力巨大,一般人不會選擇這種艱難的苦活累活。
但中間利潤巨大,他們也樂意。
在世人眼中其實看不起商賈,他們透過做生意互通有無,迅速積累的錢財,一定意義上威脅到了傳統思想,威脅到了統治地位,重農抑商的策略反而不足為奇。
但在林舒一個現代人看來,這不僅是運送貨物賺差價那麼簡單,反而將各地的文化反向輸出。
南方缺金銀,北方缺絲織,他們將整個大陸聯絡在了一起,這也是絲綢之路的雛形,不管怎麼說,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
這裡的天好似沒有黑夜,一直到巳時天都是亮著的,晚霞羞答答藏在薄薄的雲層中,太陽遲遲始終不願意落下去,好似想多看一眼這治癒的世間。
林舒這幾日路上奔波勞累,也沒有辦法養生,現在終於到了目的地,立馬將養生的事情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