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能幫我們這個忙,長老”南焱笑道“雖然我不知道少爺是否可以完成任務,不過在這之前就有勞您了,也希望你可以照顧一下犬子。”
天工摸了摸鬍子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口說道“不過我沒想到昔日的南族族長居然沒有死在那晚,而且我記得當時你的兒子南焸可是哭的很傷心啊。”
南焸也就南焱唯一的兒子暗南,當時南宮瑤院子被打破的那晚南家一片廢墟,一夜之間南家就在這晚消失在白珩郡國,即使被郡王下令查,也是一無所獲。
南焱眼裡閃過了一絲殺氣,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那天晚上自己之所以活下來,就是南宮瑤的實力所能及才勉強保住性命不然他和他的族人就會全部滅在那晚。
不過和他一起倖存下來的族人也因此失去身份只能躲在暗處藏身。他永遠不會忘記他的夫人和其他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救他們。他恨當時的自己沒有實力,他也恨黃家那晚的殺戮。
從此南焱和族人穿上了黑衣加入了組織,而他唯一的兒子南焸也只能改名換姓為暗南留著夜家與夜塵一起,父子倆不能相見,這是多麼悲哀啊。在暗南修煉到吐血昏厥的時候,他才能偷偷出來幫他療傷,暗南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師傅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南某已經不是南族族長了,族長已經死了,活著的是組織的一份子罷了。”南焱起身離開,邊走邊說“犬子不才也已經熟練掌握南家秘術,可以幫助少主做些事了,長老接下來就靠你了。”
轉身出門就離開了煉器工會,天工看了看桌上的魔方體,又看了看那邊熊熊燃燒的火爐,深思道
“戰爭又要開始了嗎?這一代就是他的開端了,殿下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煉器工會的會長終於等來了他的客人,華服是他的標配,稜角四落體現了他俊俏,有著些微的邪魅一笑的公主殿下挽著他的手。
“前輩,在下夜塵領著公主殿下,以及暗南、張沐辰前來拜見!”夜塵鞠了鞠手向天工行禮道“此處前來是奉前輩之約的。”
天工看了看夜塵等人,摸了摸自己為數不多的花白鬍須有些欣慰的笑了,他也沒有想到夜塵這麼快就超過了他當初預想的玄真九重到達了玄武境,也預感到這個少年有些不簡單啊!
“好好好,很好啊!孩子們,你們讓我很高興,因為你們都達到了玄真九重及以上,這讓我感到郡國後輩人才倍出啊!”
“前輩說笑了,這也是我幸運得到了機緣才有這個境遇罷了”夜塵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來您這裡赴約的。”
“這麼多年了,你是我見過最快突破的”天工領著他們走向靠裡的那個房間。
一進房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再看時,幾十名大漢從身邊抓起一把砂土,團成土塊,一齊用力把它拋進各自面前的鐵箱。
“這個在我們鍛器一行被稱為拋沙。”帶著夜塵等人進來的天工解釋道,“運起力氣把砂土砸到模具表面,才能使砂土和零件完全貼合。”
說話間,一位實習的學徒似是完成了拋沙的工作。只見他揮起鐵鏟,飛快地把面前的砂土鏟入鐵箱中,夯實,又再加入砂土。
如此往復若干次,眼看得箱子中難以再加入分毫砂土,他卻從腰間拔出長劍,一劍將多出的土刮平。然後,把鐵箱提起,翻了個面。
“你們先不要亂動。”天工皺了皺眉頭,丟下我們向那人走去。
正當我們準備聽他要說什麼時,他竟是一言不發,從桌子上抄起一把匕首,向著箱中砂土狠狠刺下,直沒至柄。見此,那位實習的學徒低下頭,面露羞愧之色。
“你們記住了,鍛器是個體力活,該出力氣時稍微偷一點懶抖有可能導致鍛品不好甚至報廢。累了就去旁邊休息,但是該用力的時候,別跟沒吃飯似的。”這麼說著,他抽出匕首,在刀印中填上土又夯實,然後把鐵箱翻了回去。
“喏,看好了。”這麼說著,他拿起桌上的尖頭工具,用盡全身力氣般地向著身下鐵箱中的砂土砸去。那砂土經此一砸,竟又下陷了幾分。接著,填土夯實,又重複。片刻之後,那箱中已是一塊堅硬似鐵的土疙瘩
再用劍削平,把砂箱翻過來,他伸了伸手讓我們圍了過去。
“你們當中誰力氣比較大?”
張沐辰撓了撓頭,站了出來。
他二話不說,把匕首塞進張沐辰的手裡。
“對準土,刺進去。”
張沐辰握緊匕首,反手對準砂箱中的土便是一刀。只聽得“錚”的一聲,匕首尖略微刺入泥土,卻再也前進不得半分。
“前輩怎麼弄不進去了啊?”張沐辰苦笑道,他知道自己血傀儡的力氣是特別大的,可是此時卻無法再推進半寸。
“記住了 ,這並不是蠻力就可以的”天工卻又轉身看著剛才挨訓的學徒“實在不行自己刺一刀試試。”
在此期間,其他人卻已在上面又疊起一箱,灌滿砂土。靠近看時,其中卻留有一金屬長棍。
“那個是什麼東西?”秦銀月好奇的問
“那個啊,那個抽出來之後就是留下來用來澆鑄的孔道。”天工適時地解釋道。
“先去下一個房間吧,今天要帶你們來的地方可不是這裡。”
走進下一個房間裡,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熔爐,周圍的礦石都許多堆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