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茵深知,京城不會再有留戀,而傅容博也不會再回來了。
那段時間確實也很美好,傅之鶴見葉文茵心情不佳變帶著葉文茵在屋頂喝酒,喝到一半兩人聊起來。
“如果,我說如果...”傅之鶴說著扭頭看了眼真認真看月亮的葉文茵。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京城,你會回去嗎?”傅之鶴灌了一口酒,不經意的問起。
“我不會回去了。”葉文茵仰起頭也灌了一口酒,“那裡讓我太悲傷了。”
傅之鶴或許認為葉文茵說的是傅容博,畢竟葉文茵對傅容博的喜歡,實在太轟烈。
“好,那我便不會讓你再回去。”說完傅容博舉起酒缸猛和一大口。
...
“我說如果,我放棄所有,陪你遠走高飛,你願意把我放進你心裡嗎?”傅之鶴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小丫頭,臉頰微微泛紅,手鎖在衣服袖子裡面,緊緊的攥著酒瓶。
葉文茵拉開布簾,緊拽著手上的香囊,裡面有來這個世界自己捨不得的人留下的信物。
洛泱坐在凳子上,毛毯蓋著雙腿,眼睛卻直直的看著葉文茵的後背,溫柔卻帶著佔有:“還好最後只帶上來我。”
“小姐去哪。”此時方載也準備就緒。
雲之彼端,天之崖海之角,環琅一線天,虛法無邊。
“去紅山鎮。”說完葉文茵一愣,不是因為這話脫口而出,而是方載怎麼沒戴自己給他織的圍脖。
拿出包裹卻發現裡面居然有一個小包裹,開啟有自己給大黑留的銀兩,一個必需品,和一封信。
看到這個想必葉小姐也已經離開,確實是一別兩寬,很多話都沒用說就要離開了,我深知留不住你,這一年來你住的也不是很開心,早再很久以前我就發現你著手離開,所以這麼突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希望葉小姐能帶著我的祝福離開,銀子我也用不上,日後的奔波這玩意還是你留著吧,留的藥我就不歸還了,圍脖很舒服我和小黑都喜歡,放了些必需品以後外面好好照顧自己,雖然你們走了房間又空蕩蕩起來,但還是祝福你能放下過去,如果可以我們也能送送信。
葉文茵攥著書信,把東西放了回去,拿出毛領丟給了方載。
“小姐,我不冷。”方載怪難為情的,這麼好的料子,自己還是頭一次得到毛領這種東西。
“戴上。”葉文茵知道方載捨不得,又送了口,“以後每年都有一條,你不戴明年就沒有。”
方載麻溜的帶著,駕著馬走遠了。
葉文茵自嘲的覺著自己活成了老媽子,畢竟自己在現代都26歲了,在這邊又活了兩年差不多三十。
這兩個人加起來才自己和自己歲數一樣。
哪裡開始哪裡結束。
明漢晚年,傅之鶴的兵力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葉文茵開著小茶館,方載當夥計,洛泱掌櫃的。
而自己則是免費喝茶,聽閒事。
今年自己的身體愈發不好,畢竟離傅容博越遠,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多。
“聽說了嗎?”擱著屏障葉文茵惦著茶杯,卻能聽到隔壁桌的說話聲。
本不願多聽,畢竟這一聽就是三年之久,耳朵都起了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