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後面徐承宗有事先走,宋誠才對著徐永寧問道,“敢問定國公,太子殿下那邊對你可有吩咐?”
他和老爹的通訊是很頻繁的,而宋興那邊時常接觸東宮事務,對於小太子的動向和某些想法,也算能摸上一二把。
當宋誠得知徐永寧來到南京後,常去周邊田莊巡視,對南京的物價如何也非常感興趣,便猜測到背後是否有小太子的影子。
他知道太府寺是因為儲君堅持才設立的,也知道東南這邊的商稅收繳情況並不順利。
以徐永寧的性格,不像會主動去理解物價民情的。
“怎麼著?你想跟我換班啊?”
徐永寧打量了他一眼,隨後振奮起來。
如果他能去大同或者宣府打仗,那一定要給宋誠發一張好人卡!
等他兒子生出來,徐永寧願意給小孩做乾爹!
“不是。”
打仗立功的機會宋誠也想要,好藉機把頹廢狀態中的西寧侯府給拉扯起來,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他的一身軍事本領,可是宋瑛教出來的!
於是徐永寧縮了回去,繼續玩鳥。
宋誠神色不變,只是悄咪咪的問道,“太子可是擔憂考成法和商稅在南方的推行?”
“你如何得知?”
“猜的!”
瑪德,一個侯三代的腦子竟然這麼靈光!
徐永寧突然嫉妒起來。
“那你猜錯了!”
“本國公就是來看看親戚,待段日子就走!”
宋誠瞭然的點頭,“我懂。”
“我回南京老宅之後,便清退了家裡的惡奴,以免成孫家之事。”
“另外,我已命令管事去繳納商稅,到時候若是面見太子,還請為我家留些清白。”
早說了,南京這邊有權勢的達官顯貴大多放飛了自我,魏國公這種被生活毒打過的反而懂事一些。
而西寧侯府隨太宗北遷後,祖宅這邊的支系奴僕也仰仗主家威名,做了些不法的事。
宋誠回來後,敏銳的政治嗅覺讓他知道這種事情並不讓皇帝跟太子喜歡,於是主動清理了家裡的髒東西。
徐永寧的到來讓他更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宋誠是很想成為太子黨的,宋興已經給小太子做了一些事,但想要徹底登船,享受“從龍之功”,那還需要點投名狀。
宋誠並不介意犧牲一下南京這邊支系的利益,來讓主幹長得更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