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掏出一個玉瓶,把裡面的藥粉全部倒進了嘴裡,然後就撲倒在地,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鄧楓頓了一下繼續走人,也沒再多問,他和張讓只是交易,並無任何交情,剛剛的做法已經仁至義盡了。
以張讓的名聲,不管他跑到哪裡,只要暴露就是一個死;原本還要保護劉協,如今也沒了意義;與其接著跑,一路上當一條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犬,還不如痛快點,所以他選擇了原著中的老路。
張讓身邊的隨從略作商議,很快就把張讓一卷草蓆裹了草草掩埋,然後各奔東西。
一代權宦,淒涼收場。
“鄧將軍,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一直到距離京城大門不到五里,甚至已經遠遠看見城牆,一路上都沒說話的劉協突然開口。
“哪一句?”
“最後一句,還有讓公的最後一句。”
“殿下,這天下雖然姓劉,但從來都不是完全由哪個人說了算,先皇一生揹負罵名,這裡面也就七八成是真的,他確實談不上什麼明君。
問題是身為皇帝,他肯定要爭取自己的權力,偏偏身邊除了一群閹人之外就再無別人,他起步的時候只能依靠他們,也利用他們與那些世家勳貴爭奪。
陛下想要撕開口子,肯定要打磨一把刀,所謂的‘閹黨’就是這個作用。
但是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的要損害名聲。先皇公開賣官,其實那些世家大族同樣如此,他們只是把這些官位、利益左手倒右手,卻不肯讓出分毫。
偏偏現實情況是‘皇權不下縣’,基層全靠這些世家,先皇就是想管都管不到,所以,黃巾反了,黨錮之禍發生了,何大將軍起來了,名聲也全都背在了皇帝身上。”
鄧楓表情凝重的看著劉協,“我知道你有想法,這些東西想必先皇還沒教你,你想學,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我們都清楚,你沒希望了。”
“為什麼,只要將軍願意幫我......”
“從女衛營入宮那天,我就已經選擇了站隊。殿下,絕大多數時候,中途變卦甚至不如一開始就不站隊。”鄧楓平靜的打斷了他。
“我支援的是陛下,誰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就支援誰,不管他依靠的是什麼,對我來說不重要,現在你已經出局了。”
劉協瞬間沉默了。
“前方來者何人?”正前行間,一隊足有三千的騎兵席捲而來。
“幷州鄧楓,湊巧接陳留王殿下回京。”
對面忽然沉默了,鄧楓反而有些想笑。他早已看清,來者正是董卓與西涼騎兵,董卓顯然也看到了鄧楓,畢竟雙方距離已經不足三里,但心裡有別的想法,這時候肯定實在權衡利弊。
“眾將士聽令,有惡徒劫持陳留王殿下,隨我前往營救!”終於,董卓還是做出了決定。
“鄧將軍,這......”劉協瞬間臉都白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奔襲而來的數千西涼騎兵。
“放箭!”鄧楓笑著向劉協點了點頭,並沒太當回事,很簡單就給後面揮揮手下了命令。
如今的女衛營又經過一年的修行訓練,水平再次提升,在《三國》世界數十倍靈力濃度的加持下,所有人內功修為都已經達到了《群俠》世界二流高手以上水平。
身體力量在《鐵布衫》的修行下也沒有一個低於500斤的,以至於絞輪步兵弩在馬上使用愣是能夠發揮出超過弓箭手的射速。
500女衛以鄧楓為分界線兩側奔出,從敵方兩翼約百步距離呼嘯而過,很快西涼騎兵叢集中就想起了連綿不斷的慘叫聲。
箭如飛蝗!
鄧楓始終就沒有當回事,一直和劉協以及兩個妹子說說笑笑,就在短短的不過半柱香功夫裡,前方的戰事已經結束,西涼軍留下了上千損失倉皇逃竄,旁邊的劉協已經看傻了。
“將軍手下的兵力都是如此雄壯嗎?”劉協激動的臉色有些發紅。
“怎麼可能?”鄧楓微微一笑沒說話,旁邊小昭卻笑了出來,“一共是2000女衛,公子投入的資源足以培養出最少20000精銳騎兵,這些人都是精英。”
“將軍送入宮中的1000人也是如此?”劉協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抬頭問了出來。
“沒錯,女衛營沒有第二套訓練標準,所有人都一樣,要麼完成,要麼淘汰。”這次是鄧楓親自回答。
剩下的一路風平浪靜,鄧楓不時與妹子說笑,劉協也不再問一些啥問題,宮門口交接完畢,鄧楓才招呼全體人員去了自己在京城的徵北將軍府,也是何太后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