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王庭,一間隱蔽的書房內。
老南詔王、聖女、磐石神將還有李白圍坐一桌。
此刻,包括那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磐石在內,一眾人神色皆是無比熱切地注視著李白。
跟片刻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也就是說,松明樓在大厘城,並不在你們巍山城內,而現在巍山城通往大厘城的路,正被蒙巂詔的兩名神將跟幾千名士兵堵著?”
聽完了幾人對眼下具體形勢的具體講述後,李白沉吟了片刻後才開口道。
“還有不下三十位來自其餘五詔的三品、二品神將。”
磐石補充了一句。
“單論兵力跟神將數量而言,即便是五詔合圍,只是守城的話,我們蒙舍詔也絲毫不懼,他們這麼做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讓我們騰不開手去救援我兒皮邏閣。”
老南詔王跟著也補充了一句。
“其實我有些好奇,皮邏閣大王前去松明樓赴宴時,難道就沒擔心過會被困嗎?還是說其他緣由?”
李白點了點頭,然後又好奇地問道。
去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赴宴,皮邏閣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沒有防備。
老南詔王等人聞言皆是一怔,然後臉上漸漸露出些許難堪之色。
“如果不能說,可以當我沒問。”
在看到三人臉上的神色後,李白一臉輕鬆地笑了笑。
這個問題其實真的純粹只是好奇,能不能得到答案他也無所謂。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是老南詔王忽然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此次松明樓之會,其實是我兒皮邏閣提議的,以祭祀先祖之名邀其餘五詔共同赴會。”
“而目的也正是為一統這六詔做準備。”
聽到這裡時李白心下恍然,暗道:
“擺鴻門宴反過來被赴宴的宰了,難怪這幾個人臉色會這麼難看。”
雖然這老南詔王只輕描淡寫地說這只是為一統六詔做準備,但用腳趾都能猜到,這皮邏閣是準備對這五詔之主下手了,只是中途出了問題,反倒是被其餘五詔給算計了。
“唉……”
就在這時一旁的磐石忽然長嘆了口氣,然後一臉懊悔地道:
“其實在去之前,我們是做了萬全準備的,而十方巫主跟幾名神將的實力又擺在那裡。”
“更何況那蒙巂詔與越析詔原本與我們就是一路,雖然沒有公開表態,但比起吐蕃他們更大唐更加親近,而且蒙巂詔大王照原之子本就在我南詔做人質,越析詔又與我南詔又有姻親,所以我們當時都認為,此時應當是十拿九穩的了。”
“可不成想,祭祀宴會的前夜,那蒙巂詔與越析詔忽然都叛變了,而早已埋伏在松明樓上的吐蕃高手,更是一擊重傷了十方巫主。”
“接著,五詔的人開始聯手,一面出名阻斷巍山城與大厘成的道路,一面以五詔之力合圍絞殺松明樓內的南詔將士,試圖一舉擒住我兒。”
“不過在危機關頭,十方巫主以鬼巫秘法,將那松明樓及樓外三十丈內區域化作死域,五詔死傷多位一品神將,四名巫主也是重傷,就連那吐蕃法師亦是受了不輕的傷,只能跟著退出松明樓。”
“不過就在十方巫主準備藉此機會,帶著皮邏閣大王跟我們衝出去的時候,那邆賧詔與施浪詔的聖女卻是聯手召出聖火,將整座松明樓包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