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就做不了主了?只要你託雷敢賭,我德勒絕對奉陪!”
德勒不甘示弱地回望了過去。
“不過我對《楞嚴古經》一點也不感興趣,你若真願賭,須得再拿出些誠意來!”
他話鋒一轉,故意裝作一臉貪得無厭的模樣。
聽到德勒說對《楞嚴古經》一點也不感興趣這話,角鬥場上再次一陣鬨笑,眾人只覺得這的確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德勒。
“德勒兄弟你要什麼誠意?”
見到德勒上鉤,託雷心情大好。
“嗯……”
李白學著德勒的模樣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隨後才嘴角揚起一臉壞笑道:“若這一場輸了,除了《楞嚴經》之外,我還要你託雷的女人,你所有的女人!”
聽到這般荒唐的要求,角鬥場上眾人雖然一陣譁然,但一想到提出這個要求的是德勒很快便又都覺得“合情合理”,因為這很符合德勒嗜“色”如命跟眥睚必報的本性。
對任何男人而言,身邊的女人被其他人佔有,無疑將是一輩子無法洗刷的的恥辱。
所以即便託雷早有心理準備,但也還是被激怒了,眸光之中一絲陰戾一閃而逝。
當然,就跟德勒不認為自己會輸一樣,得到家族扶持的託雷更加不會認為自己會輸。
很快便重新調整好情緒的他,目光幽幽地望向德勒所在的廂房,然後嘴角揚起道:
“那就要看德勒兄,你有沒有本事來拿了!”
“哈哈哈……痛快、痛快!”
德勒聞言朗聲大笑。
“黑白二老,出來擬定血契吧!”
他接著衝樓下大喊了一聲。
少頃,接著閣樓四周懸掛的火燭光芒,眾人只看到分別披著一黑一白兩件斗篷的男子,就好像兩道幽靈般出現在獸籠的上方。
跟大唐的鬼市一樣,管理這吐蕃鬼市的,依舊是黑白二使。
“還請兩位各賜一滴真血。”
白袍鬼使分別看了德勒跟託雷一眼。
這時擬定血契的固定程式,因而二人反應都很平靜,只不過李白在取血的時候,偷偷換了提前從德勒身上採來並儲存好的血液。
“血契已成,此狀交易,將受我布扎街約束,若有人不守約,布扎街將追查到底。”
黑袍鬼使分別將兩滴鮮血滴在了一張刻有詭異符文的牛皮紙上,然後舉起那張牛皮紙向角鬥場四周看臺展示了一遍。
“此輪決鬥,兩方輪流派六人出戰,一方無人可用,便算戰敗。”
“參與決鬥者,須得佩戴布扎街提供的天珠手鍊,身上不得穿戴任何護甲,只能取用獸籠中的兵器,一方認輸或斃命,比試結束。”
白袍接著向眾人宣讀了一遍比試規則。
等規則宣讀完畢,躺在躺椅上的託雷忽然大喊一聲:
“巴桑!你先上!”
聽到“巴桑”二字,場上眾人一驚,只覺得這託雷少爺,終究還是動怒了,因為這巴桑就是上次,一人挑了德勒這一方六人的那位大將。
“是,少爺!”
一個響亮如洪鐘般聲音在角鬥場上炸響。緊接著,一陣“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隨即看臺上的眾人便只看到,一名身高九尺有餘,身形壯碩如蠻牛的吐蕃漢子一步一步走到了獸籠中。
這男子一身肌肉結紮,那一身藍色絲綢袍子被崩的緊緊的,好似隨時都會被崩碎,而相比起他健碩的體魄,那顆橢圓形的腦袋就顯得特別的小,高聳鼻樑上,一對小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在腦門上開了一條縫。
總之模樣非常奇異。
“德勒兄弟,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