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的話,只是說這車是你開出去的,你別想拐彎抹角的給我下套。
而且大傢伙可都看到了,也可以作證,是你早些年頭欠我九萬塊錢,一直還不了。
然後你前幾天開這車來我們的車場,想要把這個帳給抵了。
我一開始還比較同意,先在場地裡試了試車,車況是一切正常,就問了問你關於這輛車的手續,你說沒有,我們就沒敢要。
但也讓你把車子放在這裡,先作抵押。
我們把好事做完了。
今天你過來用銀行卡還了帳後,自己開了出去。
現在倒好,感情你讓我摸摸車,又在我們場地裡停了停,跑了跑,留下車印和手印,還讓我簽下欠款收據,就是來坑兄弟我的?
最後還說我拿你車上的零件?”
他說到這裡,帶著一副有點冤的表情,“我們這裡荒郊野外,沒有監控,也沒有錄音機,不然等報警以後,僅僅以你販賣來路不明的黑車,又過來栽贓嫁禍,我就能把你送到號子裡面!
柯哥可是認識不少人,你這次想坑我,是坑錯人了!”
“說的對。”陳悠聽到車商這麼講,又看了看他手裡的單子。
不止是他的單子,自己的收據也就是一個車行的白條收據,為‘今大吳柯車行收到現金玖萬元整’。
票,是車行的名字,但卻沒有寫明買賣車輛,也沒有曾經抵押登記與交納稅費的相關證件。
黑車就是這樣,一錘子買賣,方便。
但恰巧就是方便,再加上那位什麼哥和執法好像有關係,這一切正好齊活。
齊活到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果尋常人要是來買黑車,二手車,如果證件不齊,最後也是這樣,吃了虧只能往肚子裡咽。
“老闆要是沒事,我們就走了。”車商看到陳悠不說話,也是輕笑一聲,帶著同樣笑著聊天的眾車商向門口走。
但陳悠看到他們天花亂墜的說辭,又高高興興的去吃飯,卻虛攔了一下車商等人,
“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結了?
你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如果出事了,就不是車的事,而是你的事。”
“哦?”車商聽到這句話是徹底笑了,包括他旁邊的同行看到陳悠一副找事的樣子後也樂了。
因為陳悠就一個人能翻起什麼浪花?
難道是怒極動手,把他們打一頓?
如果陳悠動手,車商就直接躺地上,到時候不僅是陳悠理虧,他還能再訛一筆錢。
“你這號人就是沒事找事!”車商心裡想著,也屢起袖子,挑著陳悠的火氣道:“怎麼著,還想和我打一架?”
“嚇唬我?”陳悠看他一眼,又望向再次圍來的眾人,“你知道我是幹哪行的嗎?就敢挑我的刺?騙我的錢?”
“哎呦?”車商樂了,一手點指著陳悠,一邊側著頭,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管你是幹哪行的?來!有本事來,朝這打!來!”
“你打!動手試試!”旁邊的壯漢等人也指著陳悠,一副陳悠敢動手,他們就會正當防衛的反擊意思。
“嗯,這是你說的。”陳悠點頭,平靜的從腰側拿出左輪,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中,對準前方中年的太陽穴,直接扣動扳機。
砰!
槍響,子彈從他的右側太陽穴內打進,於左側眼球處炸開,血液組織濺灑旁邊眾人的臉上、身上,四周地面。
‘啪’伴隨著面目全非的車商屍體倒地。
陳悠把槍口再次指向其餘驚懼與失神的眾人,“子彈管夠,還有誰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