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開著車,顛簸壓著土路,眼睛盯著前方被車燈打亮的道路。
經過二個半小時的車程,陳悠二人穿過了檸市外小鎮、全程走著小路,躲避可能存在檢查的關卡,繞過之前的工廠城市郊外,又回到了漁村附近。
“這路真..他媽難開..”猴子隨著車子的顛簸晃動,完整的一句話還顛出了崩豆似的顫音。
陳悠卻早已坐起身子,胳膊搭著車窗,身子在車內儘量保持方方正正,穩住重心,把道路顛簸看做是個練樁勁的機會。
這般顛簸著,等到了前方三百米外,一處空地田野。
陳悠示意猴子停車,不用再往前去了。
車子太大,太明顯,剩下的路走過去。
咔嗒—
陳悠開啟車門,拿出後座另一側的兩床薄被子。
“陳哥..”猴子活動著雙腿下車,拿出另一側燒雞牛肉袋子的時候,也勾頭從後座位置,望了一眼駕駛室油表位置,“真不加油了?要不我去附近看誰家有車,買一點?”
“等辦完事換車。”陳悠提起被子向著前方走,“找輛避震好的。”
“我也想著換車..”猴子掂著涼透的飯菜跟上,肩膀揹著槍袋子,還有一盒驅蟲驅蚊的藥香。
等來到四里外的一處山林,在林邊小高坡,正好能觀望到坡下的海岸。
就著涼透的燒雞、牛肉,燒餅,約莫一頓。
等明天,更不新鮮了。
略微吃個七成飽。
藥香點上,被子一鋪、一掖,兩人輪班守夜,今晚睡覺同樣湊合。
這守夜,不僅是防人,也防蟲子把自己的飯菜叨了。
尤其是輪番守夜對陳悠來說,過程也不算是太難熬。
猴子值了前半夜的班,把飯菜交到陳悠手裡,睡覺的時候。
陳悠是掂著飯菜,在土坯側面扎著樁徑,推演著所學的拳法套路,溫故而知新。
不知不知覺。
陳悠一邊戒備,一邊半沉浸在推手的時候,就看到海邊亮起一抹魚肚白,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約莫一下,陳悠感覺沒睡意,也沒叫醒猴子,讓他睡吧。
開啟塑膠袋,先吃點獨食。
關節處抹上藥酒,伴著牛肉嚥下碾碎的藥粉,接著練。
誰知道這破林子裡,猴子躺在被子上睡著還挺香甜。
直到中午左右,他才一個挺身醒來。
不過他中間也醒了幾次,陳悠看他迷迷糊糊的想接自己,就讓他接著睡了。
“看一會。”陳悠見到他完全睡醒,雖然自己也不是很瞌睡,但晚上有事,必須要保持狀態圓滿。
換人值班。
兩人就這樣輪流著,直到晚上十點左右,一大袋食物都被有一口、沒一口吃完的時候。
猴子是越等越著急,不由向著又開始打拳的陳悠問道:“你說他們會不會來?不會這個小趙也學張修原一樣,來個黑吃黑吧?”
“現在還早。與其去猜,不如說說具體行程。”陳悠推完這一手,從口袋內拿出小毛巾擦擦汗,
“現在,錢、貨,都在小趙和老虎身上,張修原能這麼信任他們。我要是沒有猜錯,老虎、小趙,他們應該都是知道張修原的計劃,和咱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