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第一次見你之時,便已料定。你是天蘭人。"
他聽後心中大震,難怪劍客會在這山頂等著自己,難怪他會來找自己合作,原來他一開始便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但他究竟是怎樣知道自己是天蘭人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劍客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卻並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會害你!劍崖與你的理念是一致的。"
"理念?什麼理念?"
"萬人皆相等,無論是修士還是常人,都不應例外。"
"劍崖之念,果然不凡,但是我確實不是天蘭人,只是我仍然欣賞你們的理念,"唐一言這般說道,雖然他知道劍客所說應當不假,但他依然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承認不承認並不能對已經認定自己身份的劍客造成半分的困惑,卻依然這樣說著。
"那你可知這玉炔何用?"他這般問道,希望劍客能夠知曉些許內幕。
劍客只是搖了搖頭,道:"你拿起便知。"
我拿起。萬一我一拿起來那雙生花一下子把我的腦袋給吞了,或者說一拿起便要興風作浪屠戮眾生,那到時又該如何。
就在唐一言猶豫之際。那石碑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一般,開始抖動起來,那玉炔剎那間光芒大作,一道綠幽幽的光芒從它之上散發而出,濃得如同稠乎乎的一般。
就在兩人的目光盡數被他吸引之時,那綠光瞬間撲在唐一言的身上。一下子將他拉入天炔之中,再不見其身影。
唐一言感到眼前綠芒一閃,便看到自己的身前居然站著一個白衣男子。
那男子眼眸深邃,臉上滿是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這,這不就是唐一言之前見到的那男子嗎?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眼前的男子一定與他是同道之人,見到他自己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天道不全,以天炔補之。天炔不力,石碑鎮之,孩子。那天炔不容有失,切記,切記??"說著那男子就如雲煙一般的消散在自己的眼前,而他也是感到身前一陣變幻,再次回到了山頂之上。
天炔也猶如散去了所有光芒一般,靜靜地躺在石碑之上。
"雖然不知這天炔到底何用,但他想,或許與那所說的逆天者有著些許聯絡吧,但既然那白衣男子讓我好好保管,那麼我便好好保管吧!"他用僅能他一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著,然後毫不猶豫的拿起了石碑之上的天炔。
在那時,那天炔倒是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但石碑卻是拔地而起,迅速變小,對著他的身子衝來,有心躲閃的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難以移動分毫。
"混賬,我夜魔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居然又是這該死的石碑,小子等我出來,定要將你抽筋剝骨,"唐一言體內傳來一道陰毒的聲音。
而這時。他體外似乎有著某種屏障一般,令石碑繞著他不停嗯繞圈,卻難以近身。
"喂喂,關我什麼事啊!是石碑鎮壓你,又不是我,你找我是個什麼意思?"
"哼!當然石碑老子也要打個粉碎。"
"切,吹吧你!"唐一言打趣的說道,心中不由的給夜魔與石碑排了個序,他還是覺得這石碑肯定比夜魔強得多,光是一塊石碑都給你壓下了,別說如今兩塊了。
他話音剛落,身體不由的一震,那石碑如同發怒了一般,瞬間將將他身前的屏障打破,一下子撞入他的身體之中,在他胸口之上再次形成一塊石碑的印記。
夜魔的聲音如同被掐斷了一般,截然而止,而唐一言卻是立刻扒開胸口的衣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如今的胸口處正是兩塊石碑一左一右的排列在一個骷髏頭的兩邊,將他圍困起來。
"完了完了,這次這塊石碑是幾號都不知道了,以前還知道個七號,莫不是這石碑一共有七塊,到時候七塊石碑把這夜魔圍住,他應該囂張不起來了吧!"唐一言臉帶笑意的說道。
正當這時地面那株小小的雙生花突然在風中搖曳起來,而且正在不停地變大,轉眼之間,便變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大小,讓這高山像是多長了一截一般。
"呵呵!總算出來了!我以後再也不用吃那醜陋的怪魚了,"其中一朵花如同一個人在狂笑一般的搖晃著,正是那雙生花中的妹妹花榆。
"你居然遲遲不把我放出來,我決定了,今天就拿你開葷了,哇!"那花榆突然對著唐一言長開花朵,如同要把他給吞噬下去一般,這樣故意的恐嚇著唐一言。
唐一言立刻後退兩步,嘴裡大喊道:"誤會,誤會,剛剛我只是,只是,只是反應遲鈍了,我肯定是很想把你給救出來的啊!"
"那什麼破石碑居然敢鎮壓兩位姐姐,等我來日空閒下來了定當把他砸成碎石塊,為你們出出氣,"唐一言義正言辭的說道,彷彿下一刻真要拿起鐵錘去將那石碑敲得粉碎。
"呵呵!看不出來你似乎也不太笨嘛!"花榆略帶讚賞的說道。
他傻笑兩聲,就在這時,另一朵花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該做的做完了,那麼滾吧!"
唐一言聽此自然高興異常,雖然人家話說得不太好聽,但意思是自己想的啊!
他立刻應道:"沒問題,我馬上就滾,立刻消失,嘿嘿!"
說完,他很沒有脾氣的轉身狂奔,打算著趕快離他們遠一點。
可這時,他耳邊卻傳來一句,"你還不能走。"
正是那花夙所說,此話讓他萬般的疑惑,心想若不是跟自己說的,那便只能是跟劍客所說。
而他轉頭看向劍客,發現劍客並沒有他想象的憤而拔劍,而只是面無表情的直接向著山下而去,猶如一個落寞的劍客,這讓他更為的疑惑,為何這劍客看上去全無傲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