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膨脹著的衣袖立即隨著劍尖凹陷下去,唐一言卻無論怎樣都無法刺破,有心將劍撤回。
正當此時,那寬大的衣袖張開得更加大了,看上去不再是劍刺衣袖,而變成了衣袖強吞劍。
唐一言只感到手間傳來一股吸力,勿妄幾乎要脫手而出。
他心知,一個劍者,劍折人亦折。劍丟人亦亡,對於劍者而言,握住了劍。便握住了整個世界。
劍者,命可以丟,劍不能掉。所以他沒有半分猶豫的再次緊了緊手中的勿妄,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踏,向著宋承更加義無反顧的刺去。
誰知那衣袖更加的膨脹開來,像是一張巨大的幕布一般,將唐一言當頭籠罩而來。
唐一言只感到眼前突然一黑,那龐大的衣服便向著他迎面而來。
心中暗道不好,已經失去視線的他無疑是不安的,若此時那三人出手,想必自己根本疲於應付,難以阻擋。
隨即他立即止住去勢,揮劍上揚,意於劃開帷幕,重見天日。
"嗯?"唐一言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彷彿自己下一刻便要命喪黃泉一般,他立刻全身肌肉緊繃起來,劍勢再變,於全身而化一圓,應對著那不知名的危險。
在那時,唐一言只感到全身一緊,彷彿身體已經被桎梏一般,又感到身體被某種寬大的繩索捆綁。難動分毫。
幾乎喪失行動能力的唐一言當然難以抵擋眼前的衣物,以至於那膨脹著的衣物正好將他全身籠罩在裡面。
奇異的是那衣服居然非常貼身的與唐一言貼在一起,裡面如同無物一般。
原來。那膨脹著的衣服之內根本就沒有人。
那宋承早在唐一言刺劍之時,身體便早已扭出了出來。
很快,唐一言突然感到脖頸之間傳來一點溫熱,隨後更是有一陣巨痛傳來,體內的血液竟不受控制的向外湧去。
他像是在被野獸吸血。
"血魔這老魔頭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啊。不過這血總得給我留上一點,"老鼠精在一旁冷笑著說道,掏出兩隻鐵爪,帶在手上,向著唐一言撲去。
另外兩人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對著不能移動的唐一言當頭劈下。
唐一言此時那能不明白身上的束縛為何物。只是自己不願去想。
因為已經褪去衣服的宋承此刻居然纏在自己身上,誰能想象一個赤身裸體的娘娘腔如膠似漆的黏在自己的身上,並且嘴唇還印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雖然是在吸血。但依然令人做嘔。
不過他此時已經無暇再噁心嘔吐,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隨著血液向外流去,更為關鍵的是另外的三人已經帶著風雷之勢來到面前。皆是對著自己的腦袋襲來,他可沒有什麼信心能硬抗這一擊。
但他卻沒辦法接,甚至連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看著三人向著自己攻擊,眼看著自己死去。
他有些後悔,若之前沒有冒失的引劍而刺,那麼此時也不會如此被動。
三人雖然看似很強,但他有信心,若自己能動,定能盡數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