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富近貧,以利相交天下少。
疏親慢友,以財而散世間多。
三聖母被關定洋的離世帶來的悲傷,矇蔽了心智。關家上下,長期不斷的對無病的詆譭,讓無病在三聖母心中的好感降了很大一節。
三聖母又道,“你對劉家很盡心啊,藉著南陽商工,符家、熊家的訂單,舂陵劉氏生活好了許多啊。劉秞、劉伯姬、朱祜、劉稷、陰華、鄧奉都是你帶來的,不是親便是友。符鹿鳴幫助你解決了劉演和劉嘉在太學讀書的事。這些事情,都算了,花不了多少錢。你娶了關定沁,好好過日子,我依然把你當成你義父的好義子。所有的事情都停下吧,交給關必仁、關必義和關定海吧。”
三聖母伸出一隻手,“給我吧。”
無病一愣,旋即明白,掏出黑玉雕,雙手呈給了三聖母,“三姨娘,我知關家入不敷出,教導訓練之開銷,都是我個人的錢。”
“哦?你很有錢啊,很好,很好。”三聖母劇烈咳嗽一聲,一時氣悶,鮑無忌連忙送來紅蓮丹,三聖母服用後,方覺得好些。無病只得把嘴裡的話都咽掉了。
“今天就到這吧,我心痛,休息一下。”
無病道聲諾,三聖母叫道,“除了定月,其他姑娘,都斷了吧。”
無病解釋,“我與定月清清白白,並無情愫。”
“哦,那樣更好。”
“三姨娘,其他女子與我相識相知多年,都是我心花心野,惹了情債,我不能傷了她們的心啊。”
“那你也不能傷了定沁和關家的心。”
鮑無忌近前拉扯無病衣袖,無病點頭抱拳,躬身離去,鮑無忌跟著走了出來,拉著無病去了自己宅院,勸導起無病來。
“大師兄啊,你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錯了很多很多。最大的錯卻是最後一個,關家的武裝情報,怎可用你自己的錢邀買人心呢?劉傢什麼光景,誰都知道,只以種地為生,只靠著賣熟食醬肉,沒有產業,能有多少錢?”
無病心中咯噔一聲,恍然大悟,然木已成舟,無法迴旋,無病心道,“怪不得,怪不得。”
無病感念關家養育救命之恩,自是不會埋怨三聖母,無病所思便是儘可能地修復他與關家的關係。
無病雖則留在了武館,可山中的訓練依舊沒有停歇,無病在宛城把時間精力放在了照顧三聖母等人的身上,同時利用閒暇時間,和卓嵐君、白婍婩整理文件圖文,教授劉秞、朱祜、鄧奉、陰華、白楠、羅丹、熊姝、劉伯姬、葉琮等人武藝兵法。
無病使勁渾身解數,與關家上下交好,同南陽各豪族交好,可收效到底有多大,無病心裡也沒底,表面上看來,大家和和睦睦,其樂融融。
瑤光、白婍婩、符鹿鳴、熊定嫵促成了訓練監督組,輪替監督了最後一期的龍牙訓練,無病時不時的遙控指導,這是無病的習慣,有始有終。
無病偷著在夜裡往返於宛城和大洪山,兩地奔波,苦練自己長途奔襲的本領,也發洩著心中的惆悵。能做什麼?忠誠勇毅報關家之恩罷了。
大洪山的講武堂開了許久了,起先無病講課,符鹿鳴學得快,後來協助無病講課,教了很多得意弟子,如馮定異、關定海、關定汸等人。
講武堂主要傳授兵法,這兵法是無病結合自己以往義父的指導和當初同門內的兵法推演為基礎,結合自己捕獵、讀書感悟、實戰經驗、經典戰例分析等,教授給馮定異、關定海、關定汸、南宮亥、沈信、魯嬰這些龍牙、南北斗的核心成員等人,後來瑤光、熊定嫵、白婍婩也來跟著聽課。
無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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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武堂的事委託給了馮定異和關定海,山中魔鬼寨的事交給了賈定復和關定汸。無病只偶爾來看看,儘自己的一份責任,多數時候,無病只在武館教導陰華、鄧奉這些年輕孩子了。
無病雖然不教課了,可無病的信念鑄在了眾人心間,恰如無病曾說,“集中訓練的日子是苦樂的,學無止境,眾人學會的堅忍不拔和自強不息的意志,將是你們的終生老師,以後的日子全靠你們自己磨礪自己了。我會不定期召集諸位,進行抽檢例訓,只有進步的才會合格,原地踏步的視作退步,至於退步的,就不要來找我了。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諸君勉力,忠誠勇毅,永不止步。”
龍牙、南北斗這些人將“忠誠勇毅,永不止步”作為了自己的人生信條。
白燦、關定浩、關定波完成了山中的強化訓練,力氣、武藝、戰術素養都漲了一節,無病雖則不在,可瑤光、關定瀚、張定牨、關定汸俱得無病的真傳,瑤光監管的不多,關定瀚和張定牨認認真真的嚴格要求,悉心教授,凡是違背條例的地方,二人嚴格的執行了懲罰措施,白燦與關家人的罅隙也因此滋生。
關家武館,關定沁總躲著無病,無病也做不出熱臉貼冷屁股的事,雖則與卓嵐君、白婍婩等人見面少了,可依然沒斷聯絡,三聖母心道給無病些時間,可關定沁不滿越來愈大。
無病抽空寫了一部兵棋推演的書,偷偷交給了白婍婩,白婍婩翻著看了幾頁,“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我只寫了大概的內容,這幾個月你也讀了不少兵書,你對軍陣一途確實有獨到之處的見解,我想請你把書中涉及到的兵種、地形地勢,進一步的完善一下,以弈棋的方式呈現出來,這樣就可以預演戰役了。”
“你找我也對了,先祖秦國武安君白起呢,撰寫了兵書,就是這本,你拿去看看。”
“這如何得到的?”
“很多年了,偷偷從白銀那背誦默寫來的。可你交給我的事,難度不小啊,得指定規則,還得了解一塊地形。好吧,我同意,誰讓我答應做你的三經秘書啦,哎,比卓姐姐的五經秘書差了兩等啊。”
“哪能啊,你在我心裡地位很重的。”白婍婩輕輕靠過來,坐在無病的腿上,頭枕在無病肩上,“有多重啊?”
“一百二十斤吧。”白婍婩噗嗤笑了,“調皮,最近我長肉了,你是喜歡我胖一點還是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