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遭遇白蟒,一番血戰,巨蟒擰身翻騰,無病被甩到空中,白蟒大口頓開,衝向無病,無病尚在空中,運功折身躲避,可白蟒好似預知了無病的動作軌跡一般,幾個搖擺,依然將無病吞進嘴巴,大口轟然併攏。
熊定嫵啊的大哭起來,亢龍團的成員也呆住了,符鹿鳴瞪大了雙眼,一時無聲流淚,緊接著仰天咆哮起來。
巨蟒擰身撞飛數名亢龍團成員,有兩個人甚至吐了血,熊定嫵不知哪來的力氣,隨手拿起一根樹枝就撲了上來,一個隊員緊緊攔住定嫵,攔腰抱起來,“快跑啊。”一個隊員卻喊道,“給教練報仇。”逆勢衝了上去,定嫵狠狠拳打抱他的武士,“放開,我要跟它拼了。”
無病在白蟒口內,腥臊之氣蟄眼睛,倒生的蛇牙銳利非常,無病身體狹小,倒是沒有被這些蛇牙傷到,無病屏氣凝神,被白蟒的口內肌肉擠壓著進了食管,食管好似一個黑洞,帶著巨大的腥臭。
無病屏住呼吸,掏出虎牙格鬥軍刀,身體被擠壓著極速下滑,耳內傳來越來越響的咚咚聲。
這時,巨蟒再次人立而起,只不過嘴巴張的更大,發出來巨大的嗡嗡聲,口內鮮血淋淋,鹿鳴慘叫,“無病啊。”鹿鳴只覺得眼前發暈,歪倒在一邊,什麼家國情仇,什麼恩榮富貴,都是一片虛無的雲煙罷了,鹿鳴只覺得自己沒有珍惜她與無病的重逢,沒有全身心投入這一場命中註定的愛情。
符鹿鳴閉上眼睛,淚流不止,“曾經有一個機會放在我面前,我本可以完全告訴你,你本事那麼大,一定有辦法的。可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你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
亢龍團成員心內俱沉,想必教練已被白蟒磨碎了軀體,多日相處,他們已經接納了這個年輕人,這些人出自武館,與無病有同門之友誼,他們又曾在軍中多年,骨子裡崇拜強者,無病的神勇早就讓他們歎服了,眾人一時神傷。
熊定嫵想起和無病過往種種,自相識至今已近十年,童年的美好讓她無比懷念,近一年的朝夕相處,讓她感受到了愛情的美好。
熊定嫵喃喃自語,“如果你能活著,我一定好好陪你,再不使自己的小性子。曾經有一個機會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如果你活著,我一定求告我父,讓你我定親,我再也不顧及關家熊家之誼。”
關家武館,三聖母持珠默誦道德經,關定沁跪跪坐在一邊陪著。
室內焚香,檀香杳杳。啪嗒一聲,一顆珠子掉落在地,三聖母睜開了眼睛,嘩啦嘩啦,念珠散了,灑滿一地,三聖母只覺得胸口發堵,心悸不止。
蘭芬近前,與關定沁一道扶起三聖母躺在榻上休息,蘭芬拿了一顆紅蓮丹來,三聖母服用之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蘭芬啊,無病在哪呢?”
“老祖宗,您好好休息吧。”
“不,我惦記這孩子。”
“據龍牙傳信,無病去了彭澤,訓練無關門徒去了。”
關定沁不滿,“老祖宗,您好好休養,惦記他做什麼。”
三聖母嘆氣一聲,“山中險惡,聽聞王莽東行去了彭澤,又有一夥人暗中窺視,他們不遇到才好。”
關定沁冷哼一聲,“先是符鹿鳴,又是熊定嫵,兩個絕色雙嬌陪著無病呢,他早樂得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了。”
三聖母搖搖頭,“這孩子是女人緣太好了些,不過定沁啊,你該拿回自己的,我知道你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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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有些矛盾,你也找你父提過退親一事,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同意,關家歷來不怕競爭,他本是你的,你更應該抓在手裡。”
“他有什麼好的,光我知道的就十幾個了。”
“不能吧。”
這時房門頓開,關必義衝了進來,他在房外靜候了片刻,小跑到三聖母跟前,跪倒在地,“老祖宗,您太偏心了,只惦記無病的安危。”
三聖母慢慢坐起,“你瞎說什麼?”
關必義掏出一個木牌遞了過來,木牌上沾著一點血,三聖母手腳哆嗦起來,顫顫巍巍接過牌子,輕輕擰開,一個洋字赫然在目,關定沁輕輕瞥了一眼,心中狐疑起來。
三聖母啊的大哭起來,“江河湖海洋,波濤浩瀚汸。河水濤濤東逝,而今大洋消失,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蘭芬不知道三聖母說得什麼,關定沁卻瞪大了眼睛,“原來如此。”
關必義大哭起來,“老祖宗,殺死定洋的就是你日日器重的無病啊。”
三聖母大驚,止住了哭聲,“你說什麼?”
關必義剛要說話,三聖母捏了一把關必義的手,“蘭芬,定沁,你們出去。”
蘭芬和關定沁走遠,關定沁在房門處回頭看了一眼,輕輕關好房門。
關必義哭道,“王莽東行,紅蛇會和王逢時之子王仁聯合,勾結郡兵,一道刺殺王莽。王莽打壓關家多年,開挖祖墳,鬧得關家營生喪失,朝廷失勢,定河、定濤為關家殞命,定洋早就恨極了王莽,覺得是個機會,便主動與王仁聯合起來。哪想到無病利用龍牙的訊息,一定是南宮亥透露了訊息,他無病於是早早到了彭澤,助王莽脫困,一刀砍殺了定洋啊。”
三聖母大哭起來,“曾經有一個機會,我沒有選擇與王莽和解,才鬧得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