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眉頭皺起,心中懷疑起白燦來,“膽小鬼來得太蹊蹺了吧,難道和白燦認識?不會,膽小鬼雖然膽小,可心高氣傲,白燦還不夠格。白燦啊白燦,你做過的事,我可是記著呢,假換三牲之事十有八九是你做的。下藥給水仙的事,我雖沒有證據,可我覺得白家在其中並不光彩啊。疑罪從無,我也一直沒查清,畢竟阻力重重太大了些,也怕牽扯太廣,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可這次又是誰要陷害我,這手法有點類似下藥水仙的事!”
張定牨爆喝一聲,“你們要幹嘛!救人是最主要的,救活東野窕,找到公孫定月。”
關定波大喊道,“人在做,天在看,我沒想到人心隔肚皮,虧得定月對他那般好。可憐的定月,一定被先奸後殺了吧!秋月,冬月,你們還不為定月報仇。”
一時林中寂靜,氣氛異樣起來。東野窕哦哦的吐水,熊定嫵扶起東野窕,東野窕終於脫離了危險,東野窕抹了一把嘴巴,熊定嫵冷哼,也抹了一把嘴巴,東野窕喘著氣,“我雖然沒有看清是誰把我推下水的,可那人的黑色衣袍內是淡紫色的衣服,手背被我撓了,不紅便起皮。”
眾人齊齊看著無病,清風微微,無病的衣袍被吹起一角,內裡的衣服是淡淡的紫色,衣領外翻,淡紫色露出一線,眾人又看向無病雙手,右手背紅了一些,無病舉起右手,“是在看這個手吧!手背確實受傷了,不過是幾天前的舊傷了。”
無病甩開外袍,一襲淡紫色武士長服,好似一朵盛開的紫羅蘭,無病嘆息一下,“故人送的衣袍,我也沒想到這般湊巧。”
東野窕捂著嘴巴,眼睛紅腫,“不會是你的,不會是你。”
熊定嫵咬著嘴唇,“定月在哪?”
白燦揹著雙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白燦哼哼冷笑,“我看事實清楚,我來推斷下,無病好色成性,貪戀權柄,當初傳言給水仙酒裡下藥,哄騙水仙喝下,可不知水仙如何包庇他,讓他沒有身敗名裂。如今怕是見公孫定月孤單一人,便用浸透了迷藥的手帕迷暈了定月,以便生米煮成熟飯,定月看重女子貞節,只怕會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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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了他,如此無病便可脅迫公孫家請他做女婿,如此他一人娶了宛城雙明珠,侵吞關家、公孫家兩家的財富。”
關定汸大怒,“白燦,你不要信口雌黃。”
張定牨哇哇大叫,“總教練光明磊落,絕不是這樣的人。”
張定牡大叫,“你們太壞了,總教練是個好人。”
無病驀然抬頭,“你怎麼知道那假無病給水仙的酒裡下了藥?你又如何知道是有人用迷藥手帕迷暈了定月?”
眾人齊齊盯著白燦,白燦嘴角微微抖了一下,哈哈大笑,後退兩步,“無病給水仙下藥的事,有侍女作證無病是拎著酒壺來的,而水仙受藥影響,言行不同,眾人皆知。而今夜的事,我們聽到有人大呼救命,才來到水邊,等我們來到這的時候,水裡有東野窕,水邊發現了定月的一隻鞋子和浸透迷藥的手帕。”
解釋的如此完美,無病盯著白燦,若有所思。關定波突然掏出短劍來,“罪魁禍首就是無病,先是姦殺定月,再欲對東野窕用強。誰也不許攔我,我要替天行道,殺了這人面獸心的東西。”
關定波跳起來,“看劍。”
一抹寒光,刺向無病的咽喉,無病靜靜看著,那光點越來越近,倉朗朗一聲響,熊定嫵攔在無病身前,舉著佩劍,磕開定波的劍,“事實不清,誰也不許冤枉無病!”
陰華站在無病身前,緊挨著熊定嫵,舉著隨身的匕首,微微顫抖,“誰也不許冤枉我師父!”
關定浩冷哼,“懦夫,靠女人保護,哼,還有小屁孩保護。”
張定牨和張定牡也抽出兵刃來,與關定浩對峙。關定汸神色焦急,一邊是哥哥,一邊是情同師父的教練,心中為難極了。
無病笑笑,決定賭一把,拍拍熊定嫵肩膀,“小媚,這事不難解決。”拉著陰華的手,“別怕。”陰華手哆嗦著,無病將陰華護在身後。
無病看著眾人,“東野窕姑娘,你為何半夜來此小河邊?”
東野窕搖搖頭,“吃壞了肚子,我來如廁。”
“你可發現了什麼異樣,又如何落水?”
東野窕閉著嘴唇,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好像遇到了鬼,我剛到水邊,看到了一隻鞋子,心中害怕,那時四周黑漆漆,冷森森地,突然有鬼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撓他的手,後踢幾腳,那鬼捂著襠部退到了一邊,我驚慌之下,扭身就跑,結果方向錯了,掉進了河裡。我連呼救命,這才引來了眾人。”
無病點點頭,“誰是第一個趕來救你的。”
東野窕回憶著,“好像是關定汸。”
關定汸點頭,“是的,我聽到有人呼喊就跑來了,可四周並沒有什麼人。我剛要下水,白燦就來了,然後就是其他人了。”
無病知道這些幾乎已經證明白燦的清白了,無病把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呼哨,關定波不由喝問,“搞什麼鬼?還不想辦法招認你的罪過!”
無病皮笑肉不笑,在昏昏的月光下,有一種獨有的殺氣,“我就是要搞個鬼來,要招來膽小鬼。”
黑夜如墨潑,無病神色冷酷,話語冰冷,眾人神情一凜。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飛了過來,從眾人頭頂飛過,輕乎乎,好似一隻夜梟落在大樹上,眾人驚疑,抬頭看著,那黑影蹲在大樹上,戴著面罩,青面獠牙,黑中帶紅的長髮飄飄揚揚,嘿嘿怪笑,“小主,我來了,這麼多細皮嫩肉的人啊。”
東野窕嚇得閉眼,葉琮、白楠也嚇得腿軟。
鄧奉神采連連,“師父是龍鷹大王,這一定是座下的山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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