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燦要回關家練武,白銀欣慰點頭,心中回憶無病的言辭,“徐徐圖之,各家都知道你是假的,卻相信關家起了奮鬥的心思,關家的目的達到了,而我就要培養你,抓你的把柄,來日吞併了關家,坐這南陽第一豪族。”
白銀看著兒子白樹遠去的孤獨身影,心中嘆息,“這兒子不中用,沒有兒媳的才幹,也沒有她的狠辣,卻生了比天大的野心,愁煞我也。”
白樹神情木訥,胸中發苦,多年的委屈湧上心頭,白婍婩母親瀟灑的身影,浮上眼眸,“你走了,一定是戚夫人害得,我對不起你我的女兒啊。白燦啊白燦,你一點不像我,反倒像你娘那般狠辣,對我不恭敬,我真是白活了一場,女兒怨我恨我,你們都罵我無能,白家很大,卻容不下知我的你,還有順從我的紅鶴啊。”
無病和白婍婩坐上馬車,車內整潔寬敞,白婍婩挪到車角,冷冰冰的瞪著無病,無病也不說話,御手掄起馬鞭,一聲脆響,馬車轔轔前行。
車廂密閉,白婍婩身上的奇香漸漸馥郁起來,無病聞著越來越覺得心曠神怡,心跳也快了不少,臉色有點紅,總想看白婍婩幾眼,白婍婩有所發覺,收回腿腳,往裡挪了一下,無病壓住心中的綺念,伸出右手,點了點白婍婩的小腿,白婍婩厭惡地後退一點。
無病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起來,“今夜,我在演戲,故意為之,容後細稟。御手監視。你我再騙他一下。”
白婍婩皺皺眉頭,搖搖頭。無病又比劃道,“你躺下,先笑再叫。會嗎?”
白婍婩細細思索,見無病一臉似笑非笑,猜著不是好事,搖搖頭。無病沉吟一會,寫道,“得罪了。”點了白婍婩三下,放倒白婍婩,白婍婩緊張的大叫,可恐懼的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不能動了,無病栓好車門,拉上車簾。御手斜睨,身子靠後挪了一下,頭虛靠著車門,輕提韁繩,車速慢了三分。
無病拉過錦被來,身後一圍,側臥在一邊,被子一頭搭在白婍婩的身上,無病與白婍婩逆向首腳相顧,白婍婩似乎發覺無病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腳趾上,一些酥癢一絲厭惡,白婍婩心裡害怕了,預感到了什麼,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憤恨地盯著無病的後腦,無病單手掐著自己的喉嚨,輕輕一咳,聲音纖細,手指又動了動,又嗯了一聲,這一聲讓白婍婩腳底冒了涼氣,聲色與自己的聲音有五分相似。
無病低下頭,手指又動了一下,又嗯了一聲,七分像了,無病嬌笑了一聲,“討厭。”白婍婩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別在這,你別動。”無病在那撫摸擺弄自己的外衫,時不時的碰下車廂,無病又說道,“丟死人了哦。”一個長長的尾音,無病另一手捂著嘴,聲音戛然而止。
無病又開始搖晃自己的身體,錦被呼扇著淡淡的風,嘴中出聲不斷,白婍婩臉色由白變紅,這時候無病竟然做起了俯臥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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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輕輕行駛,御手豎著耳朵聽著車廂內的聲響,只覺得車廂輕輕晃動著,時不時的聽到男女的低聲悶哼。
馬車經過了卓家門口,卓家大小姐卓嵐君正陪著老父親卓盛在院落中散步,回憶著自己在舂陵與無病的點點滴滴,無病突然來了宛城又驀然消失,聽說白天回來,又去了白家,白家可有個才智美貌並存的女子房白婍婩啊,卓嵐君心裡既有些悽苦又有些發酸。
卓盛唸叨著為卓嵐君說媒,絮絮叨叨唸叨著青年才俊的家世才華,卓嵐君聽得心煩,又不敢反駁,壓抑著鬱悶,懷中的墨藍虎突然吼叫一聲,竄到了院牆上,卓嵐君心喜,“爹,我去抓病貓。”不等卓盛回應,卓嵐君就爬上樹,跳上了牆頭。
卓盛心中驀然一愁,“哎,哪有些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樣子,這爬樹比男孩子都麻利,沒事還總去野外觀察鳥獸山水,畫這畫那,畫畫自然風光也可以了了,可總躲在屋裡畫人像,畫就畫吧,還讓她弟弟光膀子,還瞞著我讓侍女穿著褻衣或不穿一縷在自己閨房,供她畫畫。哎,最近又迷上了陶人像、白堊像、石雕、玉雕,做得都是一個男子的樣子,閨女的兩眼就跟氾濫的春江水一般,這成何體統。”
白婍婩臉色紅透了,車廂溫度漸漸高了,腦門鼻翼都出了一層汗水,幾縷頭髮貼在臉頰上,白婍婩心慌意亂,無奈閉上了眼睛,可那聲響更為靈活的鑽到她的耳朵裡、身體裡和心裡,“真是個色鬼,不知禍害了幾個姑娘。”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長音急音,無病重重在車板上一趴,接著用自己的嗓音吹著口哨,偶爾夾著一聲女聲的喘息。過了一會,無病又脫了自己衣服,緊接著又穿一遍,接著一掌拍開一側的窗戶,一拉被子,與白婍婩頭並頭躺在一處,嘿嘿壞笑。不等白婍婩的白眼,無病便背對著白婍婩躺下了。
卓嵐君看著白家的馬車慢慢悠悠經過自己門口,車窗頓開,“咦,白婍婩在車裡,那個男人的背影怎麼那麼眼熟。”
無病側臉,躺了下來,卓嵐君看在了眼裡,心中劇震,眼前發黑,卓嵐君失魂落魄跳下牆頭,抱著病貓踉蹌而走,卓盛高呼數聲,卓嵐君充耳不聞,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卓家隔壁是符家,符鹿鳴聽著侍劍的稟報,臉色不愉,今夜白家熱鬧,這宛城也都熱鬧起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符鹿鳴暗示自己,“無病所為必有所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