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夜遇符鹿鳴,一人彈箏一人獨舞。
無病言辭不當,惹得公孫定月發怒,幾人同來到三聖母住處,三聖母聽完公孫定月訴苦,笑意盈盈,“我怎麼突然就不困了呢,你說說,怎麼個男女有別啊。”
蘭芬噗嗤笑了出來,無病撓撓腦袋,“這個,比如練武要舒展筋骨,比如抻筋。以後我還要教潛水,如果她們不會水,還得一點點教。還有難免跌打損傷,醫者醫術,我雖然信服,可論推拿正筋骨,很有有人技藝能超過我,不由我親自做,就怕給她們留下病根。男女之分,還是注意點好。而且戰爭要女人走開,戰場刀劍無眼,那也不是女子該去的地方。”
“你說的倒也在理。”
“老祖宗,他就是看不起我們,不願意讓我們學到真本事,他怎麼私下教符鹿鳴呢,符鹿鳴的功夫都那麼高了,而且無病一晚上沒在家,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公孫定月咬牙切齒。
無病只想說一句,“我就是鬼混回來了。”
三聖母側側身子,“無病還夜不歸宿,那會不會是去無忌院裡休息了?”
“哼,才不是,我都問過了,無病一人大半夜的離開了關家。”
“呦,還有這種事。三聖母看著無病,無病笑笑,“我睡不著,在宛城溜達溜達,看看夜市風景。”
“我才不信。”熊定嫵站起身來,大喊一聲。
三聖母擺擺手,“好了,好了。這樣吧,不糾結這事了,都不是十歲的娃娃了。呵呵,我輩武人,也別計較那麼多了。當初確實有女師父,可當下沒有這條件了,無病你實在抹不開面子,就戴個手套吧。”
熊定嫵突然說道,“他還要面子,臉皮可厚了。”
無病抱著肩膀,“戴手套做甚,我還怕她們不成,就是一堆肉而已,和我昨天吃的牛肉沒區別。”
不提這牛肉還好,定月憋著紅臉,“老祖宗,我要打他,你能不讓他還手嗎?”
“哎,這裡邊還有事啊?”定嫵小聲道,“昨天無病讓月兒吃生牛肉,還說吃蟲子。月兒乾嘔了一晚上,都沒睡好。”
“呵呵,無病,你也太壞了,你們今天隨便揍他。無病不許還手,好好受著。”
定月一陣歡呼,竄起來對著無病就是一拳,無病抱著腦袋一蹲,定月開開心心的捶起來無病的後背,“小媚,定牡,蘭芬姐姐,過來幫忙,把他打成大肥豬。”
“小媚,你別偷懶,你那就揍他嗎?你怎麼給按摩肩膀呢?”
“哈哈哈哈。”
眾人散去,三聖母獨獨留下無病,“無病啊,昨日的事,我這查清了,鄭管事收到個字條,是故你才遇到了危急。”
無病笑笑,“三姨娘,字條的來歷就先不查了?”
“哦,為何?我老太婆可不是老眼昏花之人?眼裡不揉沙子!”
“我猜是對我的嫉妒,讓他們起了害人心,而我不想打草驚蛇,我想看看這裡邊到底會有多少人?”
無病雙眼瞪著,“我不是什麼善人,我的信條只有殺伐二字,刀劍影裡鑄就正義。戰敗的仁義之師,只是一個笑柄,宋襄公非英雄。我要示敵以弱,誘敵深入,一舉殲滅!”
三聖母笑笑,“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無病,但切莫過剛,那容易折啊,遇事柔和一點,不要總硬碰硬。”
三聖母吹動口哨,不多時,瑤光推門而入,單膝下跪,“參見三聖母和主上。”
三聖母道,“你好好跟著無病吧,他是你今生的燈火,你就是他的影子,他去哪,你就跟著他,保護他,你就是他最後的盔甲和戰刀,以後不用在北斗衛當值了,不過你的薪俸翻倍,無病是你的生命,你要守護到最後一刻。”
瑤光重重磕頭,“諾。”
無病笑笑,心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會是三姨娘的耳目嗎?”無病心內連忙否定,無病長舒一口氣,心思急轉,驀然一把扯下了面膜,瑤光大驚,三聖母雙眼眯著。
無病看著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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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這是我的真面目。”
瑤光心內波瀾起伏,好似山崩海嘯一般,但面容寧靜,目瞪口呆,靜靜端詳無病的臉龐,嘴唇微微顫抖。
無病笑笑,“三姨娘,再過半個月,我要回一趟舂陵,多日未見家母,她該想我了。”
“人之常情,不過要早回來,我也想你念你呢。”
時光匆匆,倏忽十餘日,無病每天帶著武館的人,早晨在校場跑五千米,上午練一個時辰基本功,下午自由格鬥半個時辰,無病一旁指點,晚上練習器械,增長力氣。每日飯食都是餅、粟米、肉食,或燻或滷或蒸,當然還配有蔬菜瓜果。
無病訓練人的手段,也讓他們有點害怕了,或極速跑或俯臥撐或被無病暴揍,不過被折磨幾天之後,個人武藝確實增長了一些,這下大家雖然覺得練習辛苦,可一年多從不進步的苦惱被打破,才讓他們更有動力,再者吃得好,睡得足,勁頭也更足了。
無病同庫艾伯慶和無忌相商,決定飼養訓練飛鴿、山鷹,交由南斗中抽調的一部分組建了一個情報組,取名逆鱗。規劃在長安、洛陽、宛城三地設立傳送點,無病寫了飼餵、訓練方法,南斗天府星全權負責此事。
這半個月裡,無病依次拜訪了南陽商工的各個家族,有些人家一見如故,有些人家相見恨晚,這表面文章都寫的非常流暢悅目。
這期間,無病主動找符鹿鳴切磋武藝,鹿鳴也主動找無病數次,二人很少言語交流,都是拳腳上見功夫。無病有心承讓,鹿鳴則好勝心強,鹿鳴每次練完都興高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