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暫上麒麟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尋章摘句老鵰蟲,曉月當簾掛玉弓。
往年,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今朝,鷲翎金僕姑,燕尾繡蝥弧。獨立揚新令,精武報國安天下,子弟共一呼?”
符鹿鳴激情澎湃,挺身而起,“諾,此真英雄也。”
熊定嫵揉揉眼睛,“瘋瘋癲癲,非把我整哭了,諾,無病,我永遠追隨你鞍前馬後,精武報國,至死不渝。”
東野窕一翻白眼,“臉皮真厚。”
北斗衛玉衡心情激盪,雙手抱拳,“諾。”餘者北斗衛,齊齊抱拳,朗聲喝道:“諾。”
馮定異等人再也不能自已,起身抱拳,“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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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餘定字輩依舊呆坐,不發一語。
一曲高山流水,臨近尾聲,曲調中帶著顫音,彈琴的人心緒已經不寧,磬的一聲,一根琴絃斷裂,刺耳的聲響在空寂的大廳是那麼的直白蒼涼,無病語塞,數息後,“一曲高山流水覓知音,覓知音,覓知音,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關定海幾人互相看了看,猶豫著什麼,關定汸卻坐不住了,一把推開拉著他的白定燦,“總教練,自打認識你的那天,我就特佩服你的武技,今日我被你的抱負折服,關家不能這麼沉寂了,武館要再興。再興的血,我身體裡有。”
“豎子,就你有再興的血嗎,我也有第二任掌門的血,我也是親親的子孫,我早受夠了,頭掉了碗大個疤。我莽牛大不了就做成一鍋醬牛肉。”
張定牨竄上長桌,脫掉上身衣服,摜在地上,捶胸大叫:“某實話實說,我們幾個就是不服你無病,憑什麼,毛都沒齊,就喝令我們,打那天看到你一身疤,我就有點服了,今天我徹底服了。某聽你號令。”
關定海幾人聽到此處,也不由得站了起來,抱拳行禮。
無病略微欣慰的一笑,“還有救。明日校場見,恢復四操。許你們十日靜心思考,十日後依然站在校場的人,不得退出訓練,除非你死了。”
無病咬著後槽牙,兇悍的說道:“十日後,我會天天練死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諸位,考慮清楚。在場的還有不是武館名下弟子,如有興趣也可加入,不論何人,但凡有一腔熱血,都可以來。望諸位廣而告之。鐵戟來。”
瑤光一個健步,掣出一支鐵戟,遞到無病手中,無病顛了顛,“咱們做個小遊戲,輕鬆一下。此鑌鐵雙戟鑄於大漢天鳳二年,關始祖延請名師鑄造,雙戟一模一樣,單支重十三斤四兩,長四尺。主刃長一尺,闊一寸四分,副刃長七寸,闊一寸。名華山。鑄成之日,未嘗飲血。”
無病早已蓄勢蓄力多時,言畢縱身一躍,離地一丈來高,跳下矮臺,咄的一聲,鐵戟插入青磚之中,只餘戟杆在外,無病輕撣膝蓋, “拔出鐵戟者,歸其所有。”
關定海跳出來,手指無病,“誰給你的權力,你竟然敢如此處置我關家先祖之寶?”
“我給的,真是氣死我了。”三聖母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來,兩個北斗衛上前挪去披風,公孫定月扶著庫艾伯慶,卓嵐君和蘭芬扶著三聖母,鮑無忌哪有什麼突感不適,嚼著一個雞腿,跟著走了出來。原來屏風後有暗室一間,卓嵐君在此獨奏高山流水。
關定海雙膝跪地,三聖母顫巍巍的說道:“果真是爛泥,果真是爛泥。關定海,你要麼跟無病練武,要麼滾出關家,現在你給我去祠堂面壁思過。”
“諾。”關定海趕緊站起來擦擦額頭,溜了。
眾人鴉雀無聲,三聖母一襲白衣,庫艾伯慶一身雪色長袍,鮑無忌、關夏瑰和關必惠都是一身孝服。
眾人心裡咯噔一聲,“壞了。”有的人額頭不自覺流出了汗水。
日暮笙歌收拾去,萬株楊柳屬流鶯。
紙灰飛作白蝴蝶,淚血染成紅杜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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