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畫畫驚豔了眾人。
卓嵐君心內極為不平靜,認出了無病的筆跡,而且卓嵐君這些年一直研究畫技畫法,除了無病,世上再無用炭筆作畫者,這巧的不能再巧,便是真相,卓嵐君一番近距離勘察,看清了無病特有的那同心圓暨針尖紫睛重瞳,卓嵐君心中幾乎認定無病的真實身份了。
不知何時紅線牽,卓嵐君鼻子酸澀,心內波瀾起伏,“我心中有一幅山水畫,落款是你的名字。”
無病不知已被卓嵐君識破,白婍婩也到了近前,四目相接,心內狂喜,“終於等到你。”
無病被白婍婩盯得頭皮發麻,雖覺得這女子面善,可心內知道絕不是相識故交,只是不明白為何白婍婩的眼神那麼深邃,無病直覺意識到一定是被白婍婩發現了什麼,這綽號女張良的白姑娘必定發現了什麼。
白婍婩眼內升起薄薄的霧氣,想起多年的忍辱負重、膽戰心驚的生活,心中終於有了依靠,不知何時紅線牽,白婍婩告誡自己要冷靜,勸導自己守得雲開見月明,便更要小心加小心。
無病被白婍婩盯著,暗運氣功,臉色漲紅,羞澀低頭,“你盯著人家看,讓我好難為情!”
此言一出,眾人皆愣,關定海等人心內好似被紮了無數血窟窿,這太不要臉了。
白婍婩臉色大紅,氣得腦門青筋直蹦蹦,深呼吸,胸膛起伏,笑道,“我有些疑慮,剛才公子作詩詞誇獎眾位美女,為何獨獨遺漏了羅丹羅小姐,為何沒有誇耀蘭芬蘭姐姐呢?”
驀然十幾道眼神投射過來,無病心內抽搐,“好刁鑽的問題,好敏銳的洞察力。羅丹是我三哥的意中人,你讓我怎麼作詩點評,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羅丹十有八九要變成三嫂呢!蘭芬,雖則是侍女,可她畢竟是三聖母的身邊人,地位在那,豈可妄自評論?”
無病笑笑,“這不是我材質有限,實在沒有多少墨水評述二人美貌了嗎?”
眾人齊噓一聲,顯然不認可無病的理由,更有人放言,“剛才那關,無病輸了,你認輸吧!”
無病搖搖頭,“那就作詩就是了,羅丹羅姑娘,才學逾文君,貌比王嬙高。韻中自生韻,香外更生香。
蘭芬姐姐,錦江滑膩蛾眉秀,言語巧偷鸚鵡舌。接物分得鳳凰毛,菖蒲花發五雲高。”
眾人不得不服,白婍婩笑道,“好詩文,確實過關了。”
白婍婩款步輕移,路過無病肩膀,紅唇翕動,“好才學啊,讓某驚豔。”
無病笑笑,這時公孫定月腳步晃晃的走了過來,“無病,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腳步一頓,撲倒在地,無病一個健步,抄手攔住定月,環著定月的腰,定月雙頰酡紅,眼神迷離,“你喝多了吧,大太公說你平素不飲酒的。”
公孫定月腦袋靠在無病懷裡,“我沒醉,沒醉。”
關定波撓撓頭皮,喃喃道,“怪了怪了,剛剛踉蹌著,我伸手去扶,她就走的又快又穩了。”
男人女子皆善妒,最好爭風,比如某樣華貴的物件或精巧的獨一無二的飾品,都想據為己有,來彰顯自己的地位非凡。
無病下意識的推開定月,定月倔強的抓著無病的衣襟,眼底一抹憂傷和焦慮,讓無病看的心疼,便抱住定月肩頭拍了拍,“回頭我送你一幅畫。”
公孫定月一陣氣苦,誰要畫來的,不過也見好就收,心內只嘆不知何時紅線牽,可身不由己啊,定月苦笑,“要漂亮的一幅。”
白婍婩回眸一笑,百媚頓生,然而酸氣彌散,“哎呦,這就抱著不撒手了,好了,咱們還有一項比賽呢,定牡妹妹,該你了。”
“我來了。壯士婦好來也。”定牡向前一跳,大地似乎都顫了一顫。
無病依舊抱著定月不撒手,定月似乎覺察到幾十道目光在盯著她,有揶揄的,有嫉妒的,有看熱鬧的,定月渾身麻癢,推開無病胸膛,直背站了起來,“好暈啊,媚兒姐姐,你扶我一把,我去一邊坐會。”
熊定嫵嘴角冷笑,踏步走過來,扶著定月走開了,定嫵取笑道:“沒看出來啊,這招投懷送抱用的太巧妙了,動作標準、力度合適,時機巧妙。”
公孫定月臉紅了一下,反駁道,“不如你的林中望月、玉兔伏波、金雞獨立呢,無病離得最近,看的最真,旁的男子怎麼就看不到呢?這鼓那凹,波濤起伏啊。”
定嫵臉紅的滴了血,“我那是考察他的柔術。”
“哼,誰知道呢,你可爭不過沁姐姐,他們有婚約。你可真敢下本?一點不像黃花閨女的做派。”
“我可是雲英之身,咦,你也知道他有婚約啊?”
定月臉更紅了,失落起來,“我沒機會的,我是聖女,要麼終生不嫁人,要麼嫁給聖子。我教幾百年來,才出現了兩個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