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冠霞帔,住在蕊珠宮裡。佩丁當。
明翠搖蟬翼,纖珪理宿妝。
醮壇春草草綠,藥院杏花香。青鳥傳心事,寄劉郎。
無病與武館誤會,大打出手,好在留了分寸。
無病和許珺萍相依,這一幕被許半仙看到了,這時五個四旬五旬年紀,鬚髮花白的武士,一一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高個子的說道:“半仙,不像搶民女的呢,怎麼倒是仙子賴在人家身上呢。”
許半仙不知如何回答,“這個,這個,一定是用藥了,這種淫賊太可恨了。”
“對,用藥了,也許是巫術,咱們的子侄也算是武術高手了,竟然一動不動,想不明白。”一個胖胖的武士說道。
許半仙急急道:“別討論了,趕緊揍他,救人。”
無病輕輕拍拍許珺萍的翹臀,發覺不對,又挪上來摸著腰,“姐姐,你站著休息,這幾個不好對付,但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到你。”說著一把推著許珺萍藏到自己身後。
許珺萍心中罵道:“小心眼,大色鬼。這良配倒是很霸氣。”許珺萍臉一紅,湊到無病耳邊,“我要看一眼你身上有沒有紅龍,還有你額頭的紅龍。”
無病詫異的問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許珺萍扯著嗓子喊,“你們別過來,一會再打。”
那幾個武士樂呵呵的點點頭。許半仙道:“你們怎麼不過去打他,你們怕了嗎?”
一個瘦瘦的漢子說道,“半仙啊,這小子沒什麼敵意,不然哪有他們的命在。”說著努努下巴。
許半仙沒脾氣了,只得幹跺腳著急。
許珺萍扳過無病的身子,扯著無病的衣角,一邊跺腳一邊扭腰,“你給我看看嗎?就一眼就行,關係到我一生呢。我剛才都看見你額頭的紅龍了,只是看不清。我更在意的是你身上還有沒有。”
無病不說話,許珺萍央求不已,身子扭來扭去,無病苦笑,搖搖頭。
許珺萍豁出去了,說著輕輕解開上衣領口,露出白皙的肌膚,許珺萍掏出了一個黑白陰陽魚吊墜來,許珺萍輕輕捻開,對成一顆心,一顆紅寶石赫然在目,甜美的馨香撲著,無病先是看的一陣眼熱,接著目光沉靜下來,
許珺萍舉著紅寶石說道:“這裡有一顆紅寶石,這樣的,你知道嗎?你應該也有吧?”
無病沉默了,許珺萍急急說道:“你給我看看啊。”無病不做聲。許珺萍氣的一跺腳,“你對我又摟又抱的,佔盡了便宜,我可怎麼見人啊。”說著雙眼淚眩。
無病問道,“你的寶石從何而來?”
許珺萍說道,“陰陽魚為彭家祖傳,彭越與姑祖交好,轉而惠贈,於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許家只有這一顆。有機會我詳細和你說說。”
許珺萍滿眼溫柔的看著無病,無病嘆口氣,輕輕解開衣領,掏出了一枚紅龍項鍊,上面墜著一模一樣的四個寶石,許珺萍激動的說道:“你的紅龍呢?”
“這不是嗎?”
“不是這個,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我要看你後背有沒有。”
“我為什麼給你看?”許珺萍欲言又止,雙眼又通紅起來,小聲啜泣著,幽怨而情憐,無病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許珺萍湊過去,堅定的低聲說道:“哼,你是不是生在孝武皇帝時代?”
無病殺機一現,許珺萍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天下就我最能占卜,我算出來的。你的殺機說明你承認了,你放心,你今天來這,受關夏瑰和關必惠安排,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正好是真的。”
無病手腕一抖,蟬翼直刀飛出衣袖,頂著許珺萍的後腰,許珺萍笑笑,“蟬翼直刀,禪意至道,太極號,玉女金童。這是那神奇的姑娘送你的吧,可是你不記得她了。”
無病目光陰沉,許珺萍笑笑,“早晚風雲際會重相逢,這世間的路已經鋪好,由不得你不前進,這武館裡早晚有幾個人和你相認,他們自然知道,多我一個也不算多。”
無病收起蟬翼直刀,“那你捂好耳朵。”
許珺萍依言,無病吸氣仰天大喝一聲,額頭紅龍頓現。接著無病低頭轉身,向著武館走去,撩開後背衣服下襬,許珺萍驚詫的看著一條活靈活現的紫睛紅龍慢慢消失在一片古銅色的肌肉嶙峋後背上,膀寬腰細。
許珺萍臉色紅潤,喃喃自語,“身背紅龍,姻緣天定,他身上那麼多傷疤啊。”
武士們互相對視一眼,眼神凝重而迷惑。無病搖頭苦笑,捂著腦門,對著五個武士說道:“來,一起來吧。大戰一場。”
五個人中,胖胖的武士率先走了出來,“我來會會你。”雙腳蹬地,凌空飛了過來,雙臂橫掠,雙腿上蜷,猛鷹撲獵。其人雖胖,可身形靈活,平地跳起一丈高。
無病促眼看去,“倒是威猛些。不過一樣中看不中用。”無病雙腳彈起,開啟雙臂,雙膝提起至胸,胖武士抬頭看去,倒吸一口冷氣,“猛鷹撲獵。”
無病跳的更高,又使上千斤墜,雙腳崩直,如烏錐墜地,眨眼間,雙腿探出,如長槍掠空,對著胖武士的太陽穴,斜著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