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下跟他大姐打聽了,可我比他大。”
“姐姐,我還十五了呢。就許三十歲的男人娶二八少女啊,女人比男人年齡大又算什麼,我們是同齡人。”
“你當然不在乎,按高明所說,其實我已經十八了,比他大一歲多呢,女人容顏易老啊。男人,小到十幾歲,大到八十歲,不都只愛那二八佳人、二九少婦嗎?”
“姐姐,你想的太多了。我有宮廷秘傳的養顏駐容膏,回頭我給你兩瓶。不過你不能先和他做好事,我得先來。”
羅啟蘭大羞,撓了梓桐幾下,梓桐咯咯笑著求饒。二女懶洋洋的靠著大樹,“梓桐啊,姐姐對你那麼好,回長安了,立馬先給我十瓶。”
“你要吃啊?那麼多,我現在就有六瓶,方子的藥草很難湊的。”
“那就給我三瓶,臉上要抹,身上也得塗啊。”
“好吧。”
雲彩四散無蹤,碧空常靜如洗,日光瀲灩,山色空濛,幽幽的鳥鳴一如二女的心境,輕鬆而快揚。
“我回來了,好甜美的野瓜。”無病一邊跑跳一邊喊著,二女披上半乾的外衫,遮住身形,迎上無病,瓜果甘甜,無病笑得開懷,二女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怪罪,無病這才放心。
二女笑顏如花,各自剝了野瓜的皮,都先送給了無病一顆。無病一手接過一個,反倒送到二女嘴邊,三人相視一笑,自此心心相印,再無芥蒂。只是姐姐弟弟師父徒弟的怪異隨性稱呼,倒是越來越親暱如常了,畢竟習慣了。
無病說道:“蘭姐,桐姐,前邊就到又一個小鎮子了,咱們三人還是隱姓埋名的方便、安全。咱們各自取個名姓吧。”
羅啟蘭取笑道:“你鬼主意最多,我們都不知道你到底叫什麼,你說說你自己多少個名字,留香兒、留秀遠,劉香兒,劉華秀,無病。哎,這麼多名字騙了不少小姑娘吧。”梓桐捂著嘴嗤嗤笑了。
無病撓撓頭,沒敢接話茬,“我這次起名叫梨魚。梨子的梨,魚兒的魚。”
“可有寓意?”梓桐率真的問道。
“母親對我好,自是不必細說。樊姨娘對我更好呢,這些年,為照顧我,排解我的憂傷苦悶,可是費勁了心神,不然我肯定還是冷氣沉沉的。樊姨娘諱梨。魚兒嘛,因為我現在還是一條小魚,早晚我要魚躍龍門化作自有翱翔的燭龍。”無病心裡又想到,“我也是一隻離散的小魚,在巨濤駭浪中,獨自前行。祖父諡號戾太子啊,戾梨同音,我是離散之人,離太子啊。”
羅啟蘭點點頭,看到了無病眼中的一抹憂傷。上官梓桐近前一步,“哎,你的樊姨娘對你是真好啊,臨行前送我和姐姐一人一個小紅包,開啟看是一個魚漂,路過上個小鎮,我偷摸問了一個婦人才弄明白……”
羅啟蘭捂著梓桐的嘴,不讓她說了,“我也起個名,我叫羅娥。”
梓桐撥開羅啟蘭的手,看著羅啟蘭,笑著說道:“那我叫上官英。”
二女詭異地對笑起來。
無病不明所以,可漂亮話會說啊,“蘭姐姐溫柔繾綣,美娥是也。桐姐姐颯爽率真,英傑也。”
吃飽喝足,無病又開始教授二女擒拿手了,這次二女心防徹底放開,全身心練習武藝,春光燦爛、夏火綿綿,秋風爽心、冬雪冰冰。
大擒拿手共有三十六路,是套大開大合的功法。招式沉穩,出手凌厲,威猛力大。而小擒拿手卻有七十二路,招式細巧,變化多端,可在有限的空間內施展無窮的變化,以巧力速勝,四兩撥千斤。
無病早已將點穴、大小擒拿、軍體拳以及關再興教授的其他武技融會貫通、正打反打都如行雲流水。羅啟蘭和上官梓桐本就有擒拿手的底子,在無病的悉心教導下,補齊了未學的十八路大擒拿和二十四路小擒拿,更是得到無病的指點,二女逐漸將兩套擒拿合二為一使用。
拿、纏、背、卷、壓,展、蹬、抱、轉、鎖,分、推、搬、摳、託。若非二女沒有氣功的底子,點的功法必會助長二女的攻擊威力。無病反覆叮囑二女不要使用抱技、關節技、絞殺一類功夫,不能讓人佔便宜。二女笑笑點頭答應了。
無病順路去了蓮花山,拜會關必惠,關必惠見到兩個姑娘跟著無病,心中明悟,少男少女總多情啊,大家都是從青春走過的。
關必惠笑吟吟打量羅啟蘭和上官梓桐,只見二女容顏俏麗,氣質脫俗,好似謫仙,果真是世間罕有的絕色,比自己都靚麗了三分,特別是眼角眉梢、鼻樑臉頰,總與無病有三四分相像之處,有緣之人。
關必惠雙眼如電,為二女相面,暗道一聲彩,大鵬扶搖九萬里,二女為翼助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