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貅咬著後槽牙,“竟敢用我的詞,小毛孩子,裝神弄鬼的東西,讓你知道知道大漢邊軍的厲害,結陣,鋒矢陣。”
惡戰在即。
魏貅手下常年在邊關惡戰,精習軍陣,魏貅一聲令下,黑衣人排成一道鋒矢,舉著精鐵小盾,壓著環首刀,喊著口號,一步步衝壓過來。
無病冷笑,“來得好。”
無病盯著黑衣人,心中依舊驚喜慶幸,“上天終是垂憐劉氏,殺光這些惡人,劉家再享安寧,爹孃,咱們再好好團聚。”
無病雙腿踏步,左手黑龍軟劍,右手白龍硬鞭,衝殺過來,不懼一切艱難險阻,以剛對剛,以強對強。
白龍硬鞭,勢大力沉,咣地一聲響,砸碎精鐵小盾,黑衣人痛地五官扭曲,黑龍軟劍以詭異的角度繞過黑衣人胳膊,好似一條毒蛇翹起身軀,鑽入了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倒地,無病白龍硬鞭橫掃,撥開黑衣人軀體,赫然一抖,白龍長鞭蜿蜒向前,變長變長,近手端是鋼柱,遠手端是利刃,這是棍又是劍,又是鞭又是箭,速度快,鋒刃利,瞬時將鋒矢陣一分為二,好似白刀切黑豆豆腐。
無病前踏一步,黑龍軟劍左點右點,刺眼睛、扎咽喉,不時小腿踢踹,踢開襲來的刀鋒。
每踏出一步,長鞭便左右搖擺一個回合,黑衣人順次左右撲倒。好似悍狼入兔窩,又如猛虎鑽羊群,一個照面的功夫,兔子趴下,黑羊臥倒,接受冰涼劍鋒的亡命召喚。
魏貅驚得目瞪口呆,眨眼的功夫,這十幾個兄弟就非死即殘。
無病獰笑著,站在魏貅身前,白龍硬鞭黑龍軟劍合二為一,彈力棍鞭,喚作兩儀鞭,可分可合化成兩根棍鞭,此時交叉螺旋,黑白交錯。尖端鋒刃,半尺陰陽劍,中間一尺,螺旋兩儀刺,後端二尺,鋼鞭堅中堅,兩儀鞭虛指魏貅咽喉,“魏貅,你和曹德是一夥的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沒有區別,死字而已。”
魏貅冷笑著,“你不會殺我的,你很在意劉欽,而劉欽很在意關必惠,果然多一次殺戮、多一次搶奪,就增加一分保命的本事。”說著掏出一個兵器來。
無病眼神微縮,空爆三稜軍刺,關再興的遺物。
魏貅冷笑,“看來你認識這個?那就好辦了!關必惠,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手中晃著三稜軍刺。
關必惠心中驚懼,連忙揉揉眼睛,嬌喝一聲,“你把我師父姑姑怎麼樣了?”
“哈哈,我不告訴你,聽我的話,我再說。”
“關必惠,瓊瑰玉佩,你的師父姑姑是哪一個?”無病盯著魏貅,冷冷地問著。
關必惠高喊,“名諱夏瑰。”
無病眼眸冒著火,“傷害關家人一根毫毛,我就砍了你腦袋。”
魏貅眼睛一亮,心道,“神仙也是小毛孩子,你越是在意,我就越是安全,你太嫩了,不過我喜歡。”魏貅哈哈大笑,“我當然不會傷害她,狗崽子,聽我命令,把劉家人都捆起來。”
魏貅將三稜軍刺橫在咽喉,“告訴你,別想偷襲我,縱使我不能用軍刺自殺,我嘴裡還有毒藥呢,你最好聽我安排,不然死給你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魏貅拿自己當了人質,威脅無病。
無病一時想不出對策,魏貅冷笑,“時間緊迫,過了子時,老太婆就死了,你大可屆時殺了我,反正我吃喝玩樂享福了一輩子,我不遺憾,我的人見不到我回去,就先殺了老太婆,只不過老太婆的死只是一個開始,然後就是劉黃、劉仲、劉元,哦,還有劉秞、劉伯姬,一個個屍首分離。”
無病咬著牙齒,“我這就捆起劉家人。”
無病別無對策,只得按著魏貅吩咐,將劉欽等人用藤蘿捆在了一起,劉欽怒罵,“惡人,壞人,你早晚惡貫滿盈,遭受天譴。”
樊梨哭嚎著,怒罵著。魏貅冷笑,“把他們嘴堵上,我不高興,就扎自己一個血窟窿。”
無病只得照辦,依次扯下眾人衣襟下襬,堵上了嘴巴。
樊氏瞪著紅紅的眼睛,輕聲耳語,“兒啊,你快逃啊,別管我們了。”說著張大了嘴巴,無病牙關緊咬,心中疼痛,手哆嗦著堵上樊氏的嘴巴。
劉欽心中咯噔一聲,淚目模糊。
魏貅扔過一個藥包來,“吃了它,我看看神仙怕不怕毒藥。”
無病心苦,一如當年山賊襲擊關家、逼迫自己服迷藥的往事,又是如此一個無解的境地。唯一的區別只是無病氣功大進,今非昔比。
無病暗運氣功,順從地將毒藥吞了下去,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但又突然更黑了一些,星光再無,黑色的天空露出一個黑色的洞,一聲霹靂炸響,眾人抬頭,一個黑漆漆的怪物從洞口探出了腦袋。
黑夜的邂逅,是神是鬼還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