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是什麼。”
只見焰火遮掩之中,一個小火人在火中亂跳,踢飛了一段段燃燒的房梁,竟然將王常拽了出來,又在王常身上拍了幾下,接著王常飛出了火海,掉落在水塘裡。
眾人慌忙搭救王常,小火人只有兩尺來高,高興大笑起來,復又大哭,聲音淒厲,好似悲傷的大鷹,“血債血償!殺光你們!”
量小非君子。
無數燃燒的火木掉落下來,小火人被火海淹沒了。
伍家,伍橫在後花園的假山旁,直愣愣地看著魏夫人王氏的屍體,久久不語。
伍橫的心腹護衛伍烈湊到伍橫身邊,“家主,曹家主剛剛醒過來,來後宅找曹夫人來了,我們阻攔不住,曹家主已經到了。”
曹德在月亮門高喊,被兩個護衛攔著,“伍橫,伍橫,你什麼意思?將我灌醉,你來後宅作甚?我夫人在後院飲宴,婢女說已經酒醉,她現在在哪裡?你要做什麼?”
伍橫擺擺手,伍烈把曹德領了進來。
曹德急得滿頭大汗,衝到伍橫近前,一把扯住伍橫衣領,“好呀,你要佔我媳婦便宜不成?你和我族妹曹寡婦私通,傷了曹家顏面,也就罷了,又把主意放在了我媳婦身上嗎?怪不得把我灌醉,怪不得請我夫人來這後宅?”
伍橫冷笑,“一把年紀了,穩重點,就你媳婦那大馬嘴毛驢臉,上不了檯面。”
曹德大怒,抽了伍橫一個嘴巴子,“你這個無賴。”
伍橫大怒,掄起了拳頭,就要打砸曹德的大臉。
這時東野杏撲了過來,分開伍橫和曹德,幾乎掛在曹德身上,“別打人,別打人。”
東野杏雙手捏了捏曹德的胳膊,隱晦的點點頭。
曹德暗暗出了一口氣,伍橫大怒,“好呀東野杏,當著我的面,就護著曹德,你心裡還惦記著曹德是不是?你敢護著他?”
東野杏怒了,扭身抽了伍橫一個嘴巴,“都什麼時候了,還爭風拈酸,王夫人死在伍家,你伍橫能擺脫干係?你還得靠著曹家主給你作證啊。
魏貔此人,極度自私自利,這些年沒少壓榨王氏的價值,如今王氏亡故,十有八九要成為魏貔誣陷你伍橫姦殺王氏的藉口。”
伍橫冷笑,一臉的不耐煩。
東野杏也冷笑起來,伍橫有些狐疑,東野杏鼻孔出氣,“你伍橫縱情聲色,世人皆知,私通曹寡婦,言語調戲曹夫人、孫夫人,早年寫了不少情書追求王氏,即便王氏嫁給了魏貔,你不也一樣惦記著?”
伍橫被說破隱私,面色不好看。曹德驚怒,“什麼,伍橫,你還言語調戲我夫人?”
伍橫打個激靈,“曹兄,我嘴花花慣了,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曹夫人嗎?”
曹德氣呼呼地扭過臉去,“哼,諒你也不敢。”
東野杏近前一步,“魏貔可不是像曹家主這麼大度的,夫君,伍家大禍臨頭了。”
曹德譏笑,“好啊,好得很,欺負曹家,陷害孫家,招惹劉家,中傷魏家,伍家真是舂陵第一家族啊。”
伍橫面色變幻,伍烈湊到伍橫身前,“家主,剛剛得報,魏家對劉家下手了。”
伍橫驚訝,見曹德支稜著耳朵,伍橫故作大方,“什麼?說清楚些,曹家主,哦,曹兄不是外人。”
曹德心中暗笑,“確實不是外人,前夫哥。”
伍烈抱拳,“某手下的兄弟潛伏在魏家護衛中,這幾日,他們一直被關在魏家宅院,今夜,也就是兩個時辰前,他們在魏家大院盟誓,已經兵分兩路,火燒希賢居和劉家。”
曹德大驚失色,“什麼?魏家護衛中竟然有伍家的人?”
伍橫哈哈大笑,“此細作耳。”
“誰呀,我很好奇呢。”
伍橫呵呵一笑,“曹兄,您看我們的計劃是否可以提前?”手指著王氏的屍體。
曹德疑惑,略微思考,“伍兄,要乘機處理了這個?”
“知我者曹兄也。”
“不知,我不知。伍橫,你心思縝密,狡猾如狐,太嚇人了。說,曹府裡有沒有你的細作?”
伍橫拍拍曹德肩膀,“本來有,不過我早撤走了,為何?人世間還是需要一些朋友來一道分享快樂的,而曹兄正是我的好友。”
曹德哈哈大笑,“伍兄真君子也,我度量大,就不計較了。”說著環視著東野杏、伍烈、春麗,曹德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