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人魏寶帶著一夥人到希賢居鬧事,樊梨容蘭躲避,打算離開希賢居。
樊梨容蘭剛到門口,便遭到魏家人魏鑊的騷擾,魏鑊手拉著容蘭到了身前,容蘭大怒,柳眉倒豎,隨手拔下發釵,對著魏鑊眼睛就紮了過去,魏鑊大笑單手攥住容蘭的小手,“有趣,有趣。”
突然傳來啊啊啊三聲叫聲,樊梨驚叫,容蘭尖叫,魏鑊慘叫,劉仲離得近,可也沒看清發生什麼事,只覺得一個黑影一晃,便聽到了三聲尖叫。
樊梨叫,是因為自己驚嚇過度,失手掉落了無病。
容蘭叫,是因為突然後退了半步,靠到了劉仲懷裡,劉仲溫暖的懷抱讓容蘭受驚,溫暖的大手攏住了自己的小腹,羞澀尖叫。
魏鑊叫,是因為發叉對穿了自己臉頰,中間穿了舌頭,好似一個小型烤肉串,魏鑊身子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看著自己臉頰兩側汩汩冒血,舌頭傳來的痛感讓自己腦袋發暈。
無病坐在地上,撇嘴乾嚎起來,樊梨慌忙抱起無病,左看右看,左摸右摸,緊緊抱在懷裡,“嚇死我了。”樊梨抬腿,一記撩陰腳,踹向魏鑊襠部,魏鑊慘烈大叫,腮幫子一下子劃穿了,嘴巴撇到了耳朵根,後槽牙都露了出來。
容蘭被這恐怖景象嚇得閉上了眼睛,腦袋緊緊紮在劉仲的懷裡,雙臂緊緊箍著劉仲的腰。
劉仲輕拍安慰,“別怕,別怕。”只不過巴掌拍在了屁股上,意味有點別緻,容蘭也不拒絕,只是臉色很快紅潤起來。
劉演大步衝了過來,“敢欺負我的姨娘。”一拳放倒魏鑊,大腳重重的踩上魏鑊的手臂,只聽嘎巴一聲,魏鑊小臂骨折,魏鑊慘叫暈了過去。
魏寶大怒,“劉家欺負人啦,給我打。”
一聲令下,魏寶的手下還沒有動作,劉演的賓客好友卻行動起來,劉稷手黑、侯軍偷襲、朱彪蠻橫力大,其餘賓客使勁了手段,對著身邊的魏寶手下下了重手,朱彪跑到門口,關上房門,“趕來這撒野,讓他們長長記性。”
大廳一時混亂起來,劉演的賓客好友常年打鬥,都見過血,一時突襲偷襲得手,又佔據天時地利,魏寶等人被打的鬼哭狼叫。
這時樓梯上一衣著錦繡的富態中年人出言道,“伯升賢侄,我看就算了吧,這魏寶好歹是魏家人,被打死在這,希賢居又說不清了。”
說話人是曹家家主曹德。
劉演聞言點頭,“給曹家主面子,大家住手吧。”
魏寶滿臉驚慌,被劉演賓客老癩頭賴金虎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拎到樊梨身前。
魏寶鼻血在流,一邊走一邊說,“曹德,你怎麼在這?好呀,你和希賢居合謀要吞併魏家酒樓嗎?”
曹德冷哼,“瘋狗。”
馬勝立即站到曹德身前,“魏寶,休得胡言亂語,快給曹家主道歉。”
曹姬也在人群中,曹夫人乾咳一聲,曹姬語調走樣,“馬哥哥真威武!”
馬勝聽了大笑起來,而廊下的侯軍卻不悅起來。
賴金虎飛踢兩腳踹在魏寶膝蓋彎裡,“給姨娘認錯。”
魏寶丟人不跌面,“認錯是不可能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賴金虎冷笑,揚手一刀片下魏寶的左耳朵,魏寶捂著腮幫子,破口大罵起來,“哎呀,好疼。我記住你了,你會死的很慘。”
一隻耳誕生了。
賴金虎哼哼兩聲,扳著魏寶的腦袋,將血淋淋耳朵塞到了魏寶嘴裡,“好吃嗎?想不想再嘗一個耳朵?”說著短刀貼著魏寶喉嚨滑動兩下。
“吃完耳朵,再吃鼻子、眼睛、手指,反正身上突出來的東西挺多呢。”說著輕輕踢踢魏寶的襠部。
魏寶慌忙喊道,“姑奶奶,我錯了,我該死。”說著抽起來了自己的嘴巴子。
劉演擺擺手,賴金虎才鬆開了魏寶,魏寶腿肚子轉筋,被手下扶著。
原來自劉演出獄,坊間便流傳魏曹伍羅朱五家合謀瓜分希賢居的謠言,劉氏在審案前前後後時候表現出了驚人的能量,短短几天反敗為勝。先是南陽太守派來使者為劉家站臺,接著是皇帝劉驁出面懲治了王家,削掉了兩個侯爵。南陽豪族被當頭棒喝,再次明白這天下姓劉啊。
於是曹伍羅朱四家紛紛來劉欽家示好,辯白心跡,將自己的清白清清白白地表露出來。劉欽本著查無實證且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便依舊與各家交好。
曹家深知馬勝侯軍與劉演交好,馬勝更是幾乎就是劉演的小舅子,於是曹德請馬勝幫忙,居中聯絡,劉曹兩家隔閡頓消,劉演甚至從曹家訂購了三年期的成衣,化那不存在的干戈為實實在在的衣服貿易。
今日曹德與劉演簽了供應成衣的協議,開懷大笑,幾人在房中開懷暢飲,曹姬頻頻向劉演和馬翠翠敬酒,哄得劉演高興。
魏寶暫時沒有了性命威脅,再次大叫起來,“咱們沒完。”
賴金虎笑了,“一隻耳過來,我賞你點白刀子嚐嚐。”
魏寶倒退兩步,“曹德,你最不是玩意。哼,你們曹家好好經營布匹綢緞不好嗎?來希賢居何意?我看就是你相中了魏家酒樓,又想招劉演做女婿,兩頭通吃,讓劉演幫你搶魏家酒樓吧,你們絕不會得逞。”
劉演樂了,“你這明明是把魏貔老夯貨的想法栽到了我的身上啊,魏貔惦記希賢居,你以為誰都惦記他的酒樓嗎?”
曹德出言,“魏寶啊,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是被打暈了,不過你說對了,我確實相中了劉演做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