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幾日前給劉演出了感化乞丐僱傭乞丐做工的計謀,然而乞丐野心很大,計策沒有生效,而今劉欽得知劉演和眾兄弟聚在一起,劉欽擔心劉演要武力解決乞丐搗亂一事,才派了劉黃來打探勸解。
劉演哄騙打發了劉黃,心知大姐對馬勝有意,便踹了馬勝一腳,馬勝收不住腳,差點與劉黃抱在一起。
馬勝反應快,慌忙側身,一下子先行一步,衝到了劉黃身前,撞開了房門,劉黃嚇得站住,劉演大喊,“馬勝要送送大姐,天黑路遠。”
馬勝乾笑,“對對,送送大姐,嗯,天黑路遠。”
劉黃白了一眼,不置可否。
馬勝回頭,瞪著眼,張著嘴,幾無聲音,“你踹我幹嘛?”
劉演只當沒看見,“我們也要散了,回家睡覺,明天還得伺候乞丐吃喝,晦氣。”說著眨眨眼,“天黑路遠,好好送我大姐回家。”劉演的賓客好友鬨笑起來。
馬勝無奈,只得跟著劉黃走出了希賢居,劉黃臉紅,小碎步輕輕走著,心中卻住了進去一雙小白兔,從心房蹦到心室,又從心室蹦到了眼睛裡。
小路上,月光清冷,涼風習習,劉黃雙眼翕動,好似在說著情話,馬勝心慌,故意落在了劉黃身後。
劉黃走路輕盈,身形出挑,腰肢扭擺,自有風韻,馬勝看得入了神,只覺得圓圓滾滾、圓圓呼呼,圓圓嘟嘟,往常怎麼沒有發現劉黃的美態呢?
劉黃突然站住,繃直了身體,夾緊了兩條長腿,曲裾包裹嚴實,圓弧美妙,馬勝走得快,撞在了劉黃背上,手背不小心擦過劉黃的屁股,頓覺手間一片柔軟。
劉黃臉紅了,雙手攪動著衣帶,支支吾吾,“你走前邊,別在後邊盯著我。”
馬勝答應一聲,不敢反駁半個字,心道,“劉黃後腦勺長了眼睛不成。”
劉黃紅著臉跟著馬勝,一言不發,馬勝為了化解尷尬,輕咳一聲,“我講個故事吧,當初啊,一對夫妻在月夜下走路......”
劉黃臉色又一紅,咬著嘴唇靜靜地跟著。
劉演打發走了劉黃,這才和兄弟們秘密商議起來,劉演小聲說道,“老癩頭,你帶著你弟弟小癩臉和小驢子......”
劉黃拽著馬勝的衣服亦步亦趨,馬勝摸著劉黃的小手,邊走邊說,“這夫妻都是大老鷹和大灰狼變的,有些本領手段,擅長變化,能模仿所有人的聲音。常變做落難、逃婚的少女少婦,引誘截殺過往的行人旅客至僻靜處,趁熱吃掉腦子、心肝。
他們在山裡吃男人吃煩悶了,便打算進城換換口味,要找那童男童女下手,鷹魔狼妖也知道城中道門人眾多,這才找了木頭變成人身,自己化作頭顱,以便隨時逃脫,這才喬裝混進了城裡。
這對夫妻以借宿為名,入住了一戶善良人家,半夜裡只見亮光一閃,二人的頭顱飛了起來,男人蹲在了牆上,變成大狼,瞪著黃眼睛,警戒放哨,女人的耳朵變成了一對大翅膀,撲稜稜地撲到床上,叼走了床上的嬰孩,畢竟嬰孩年幼肉香,腦髓嫩如豆腐,比成人不知美味了多少。”
馬勝突然獰笑,“我是狼妖,我是狼妖。”
劉黃嚇得大叫,抱著馬勝腰部,扎到了馬勝懷裡,拍打馬勝後背,“壞人,壞人,嚇死我了。”
馬勝哈哈大笑,奸計得逞,軟玉在懷,心中盪漾。
劉黃心中甜蜜,臉上的笑容很淺很淺,仰起頭,看著豪氣萬丈的馬勝,有些醉了。
馬勝低頭,劉黃雙眼靈動,星光下散著光彩,嘴角的笑意宛若穿過那穿過雲層的淡淡月華,雖然不夠耀眼,不夠強烈,卻輕輕的、爽爽的,慢慢的滲入到馬勝的眼睛裡、心底。
二人眼神交織在一起,摩擦起來,劉黃害羞,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依舊緊緊貼在馬勝身上,,“你一直騙人呢吧?哪有什麼妖怪?這世上本就沒有妖怪,但是有神仙。”
馬勝覺得胸前柔軟、小腹溫暖、心底暖洋洋的,撇撇嘴,“這什麼道理,有神仙就有妖魔,相生相剋。那你告訴我,許半仙去你家做法為的什麼?劉秞撞邪、香兒無病熱病,奇不奇怪?怎麼偏是能捉妖驅魔的道士解決了問題。”
劉黃哼了一聲。馬勝拍拍劉黃的手,“你聽我講啊......”
馬勝突然停了下來,劉黃問道,“你怎麼不說了?”
馬勝手指前方,劉黃看去,只見遠處兩條人影搖晃,馬勝嘴角哆嗦,“你看,那就有一對夫妻,大晚上的,誰出來閒逛?”
劉黃想起馬勝的故事,大叫起來,“快跑。”拉著馬勝反身就跑。
那雙人影追了過來,馬勝本想一探究竟,可劉黃小手拉著,心情跌宕,就跟著跑了起來。
“黃兒嗎?我是你爹,你跑什麼?”
“不信,不信,妖魔會騙人。”劉黃和馬勝很快轉過了牆角。
劉欽擔心女兒,這才半夜出來接應,沒想到黃兒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貌似自己閨女還把男人拉著跑了,劉欽這才急得立即追趕。
樊梨卻拉住了劉欽的胳膊,“夫君,別去了,黃兒已經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