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武館隔街的客棧裡,山賊在此等待,只待螳螂行動。
孔發本想綁架了餘家長女,晚上逍遙快活一番,卻跑錯了房間,撈出來一個十歲大的小姑娘,瘦的皮包骨頭,餘家護衛已經驚動,孔發便劫持著小姑娘逃離了。
餘家主氣的頭昏眼花,“這深城大宅,怎地就有賊人膽敢入室搶人?這太守,畜生養的陳光,是吃屎喝尿的廢物嗎?”
兩日來,關家的護衛、鮑泰的手下協助餘家主找尋孩子,可線索中斷,一時沒有著落。
餘家主老淚縱橫,長吁短嘆。
卻說孔發綁了餘家千金,見小孩子一個,乾瘦蠟黃,興趣懨懨,賞給了手下。
小小姑娘,性子暴,撓人咬人,上躥下跳,鑽桌子、鑽木榻,登高爬高,躲避著山賊,不時高喊,“我家家財上億,你們要傷害了我,我爹必然僱傭一千個高手刺客,將你們碎屍萬段。你們放了我,想要多少錢跟我爹提,他肯定給你們。”
一個山賊淫笑,“先玩玩再說。”
孔發被小孩子喊得心煩,想著錢財,於是推門出去,制止了心腹的辣手摧花。
孔發麵色陰沉,“關起來吧,回頭換錢。好生養著。”
餘小姑娘自救成功,暫時逃得一劫難。
孔發捱過白天,吃罷晚飯,孔發使個眼色,張發端起酒來,“木根啊,許久未見了,來再喝一杯,日後多多照應。”
木根是黃德派來的郡兵屯長,木根笑笑,“張大哥,客氣。”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張發立即掏出匕首,刺中山根喉嚨,轉著匕首,“好了,好了,一會兒就不疼了,出氣,對,使勁出氣。”
孔發的心腹一時對著木根帶來的七個同伴下了死手。
木根的血濺了張發一身,木根抓著張發的手,慢慢嚥氣。
張發拔出匕首,“屍體扔房樑上。”
孔發冷笑,“黃德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麼,還和我玩臥底。”
入夜時分,孔發領著眾人轉彎抹角,趕到了武館,等那陳光黃德生火烤鴨子,孔發就要捷足先登,吃了烤鴨再說。
武館大廳內,關再興背部被大黃弩射中,前走兩步,“我沒事,我有氣功防身,回後院去吧,聽話,無病。”
“義父,你真沒事?”
關再興撿起大黃弩,辨清方位,投擲了出去,射鵰者大駭,翻身滾落,這才沒被大黃弩擊中。
“聽話,我氣功大成,哪怕劇烈運動狀態,也可以一次憋氣兩分鐘,刀砍一道白線,矛刺一個白點,不必擔心。無病、無忌,這裡血戰,刀劍無眼,你們去後院躲起來。”
“諾”無病與關再興學藝多時,清楚一分鐘就是那一刻鐘的十五分之一,無病拉著無忌跑走了。
無病扭頭高喊,“爹,我去照看姨娘。”
關再興一愣,開懷大笑,“乖兒子,快去吧。”
張大牛持銅柱奔跑,衝過重圍,黃德一慌,大喊,“我乃朝廷命官,南陽都尉是也。來者何人?趕緊停下。”
張大牛不理黃德,本來不是正對他來的,黃德的出言警告,反倒成了指引。
張大牛雙臂夾著銅柱調整了方位,大踏步衝了過來,大地好像在輕輕震動。
黃德怕了,“攔住他,射箭,射箭。”箭還沒有飛出,幾根筷子就先飛到了,凡是有抬弩動作的郡兵,腦門都捱了一筷子,深入半寸,仰面倒地。
關再興臂力準頭,強大如斯。
其餘郡兵嚇得直嚥唾沫,不自覺的後退了起來。
黃德猶自呼喊射箭,大牛卻也衝到近前,砰的一聲,銅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黃德胸前,肉眼看到凹陷一個坑,黃德噴了一口血,仰面飛了出去,砸倒了身後的幾個郡兵,絕氣而亡。
孔發將山賊分佈在武館附近,佈置妥當,帶著精挑細選的十二山賊,趁著夜色,溜到了武館附的路口,只見火把通明,幾十個兵士隔在路口和武館的大街上。
孔發心想,“不錯不錯,陳光黃德已經行動了。”
可沒多久,就聽到院裡噼裡啪啦的一陣聲響,緊接著,武館大門開了,扔出了一個首級,咕嚕嚕滾到了路中央,幾個膽大的兵士上前檢視。
接著太守陳光被刀架著脖子,壓了出來,跪在了路中央。十個衣甲鮮明,頭頂一尺長紅纓的漢軍兵士,一字排開,打頭的兵士高舉著一個金晃晃的物件,高聲呼喊著,什麼羽林衛,太守謀反,御賜令牌,長沙王大駕等等傳了過來。大街上的兵士接著都陸陸續續跪了下來。
孔發大驚,“羽林衛!”孔發自然知道大漢御林軍的威武,當初屠戮熊耳山、外方山的山賊就跟割韭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