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膽顫巍巍站直了身子,唯恐此計不成,“姐夫,這武館真邪乎,院裡都是持刀的武士。後院大的很,一百多兵士,不對,最少也得三百多兵士,穿的盔甲,拿的長戈。院子就是個大校場,還有戰馬呢。”
“此言當真。”
“姐夫,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嗯,你立功了,回家等訊息吧,別打草驚蛇。”周大膽依言連夜回到了自己家。
黃德心情激盪,趕到了陳光家中,二人在花前推杯換盞,聊起來了風月之事。
是為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關再興視察了自家的產業,管家心細稟報,關再興大笑,“關家物資,暢銷南陽,以後逐步銷往大漢所有郡縣,那時才是真真的大工坊了。”
庫艾伯慶落後半個身位,“這大漢西域的貿易日漸繁華,引來不少蟊賊覬覦。”
無病和秦元玥手拉著手,走在隊伍最後,無病對這工坊很感興趣,沒事總來轉轉看看,對工藝流程很是精熟。
“這事好辦,前日我在長安陪侍皇帝,皇帝丟擲了橄欖枝。”
庫艾伯慶和鮑泰對關再興時時冒出的怪言怪語早就有了免疫力,當下猜著用意。
“皇帝心情很急迫,他讓我改名換姓,劉興,中山靖王之後。我推辭,只改姓,喚作劉再興。”
“皇帝要以您為助力嗎?”
“驅虎吞狼罷了,頂著一個姓氏,讓我徹底綁在皇帝的戰車上,為漢之藩籬,防備餓狼。”
鮑泰道,“那關三哥,你同意嗎?”
“當然同意,穿個虎皮而已,凡是對無病有利的事,我就接受。”
關再興撫摸著一疊薄如絲綢的紙張,“這個紙起名叫宣紙吧,工藝嚴格保密,這工坊可是我們的財源之地啊,重中之重。”
庫艾伯慶和鮑泰齊齊抱拳,“三哥放心。”
鮑泰插言,“為什麼叫宣紙,可有什麼來歷?”
關再興神情恍然,彷彿看到了二千年後的秦媛岄,“老關,這是我家鄉的宣紙,纖維純白、質地柔韌、潤墨清晰、搓折無損、能抗蟲害壽千年。”
“你來推銷你家的產品嗎?”
“哎,你就沒發現我這捲紙和我有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你看我們都色澤光潔、紋理細緻。”秦媛岄捋捋劉海,摸著臉,撲閃著大眼睛。
“嗯?你這胳膊又長肉了,真宣騰啊。”
“一邊去,你不覺得我膚白如宣紙,身形柔韌,可一字馬,可金雞獨立,而且我強壯,屁股大,能生養。”秦媛岄臉色略紅,雙手自腰間滑到臀部,盡顯妖嬈,然而嗓門越來越高。
“你白什麼白,跟我一樣黑。”
“切。找打。”二人交手起來。
“你怎麼抓我胸?”
“我錯了。”關再興復又捏了一下。
“是不是比胳膊還宣騰?”秦媛岄聲音漸漸冰涼。
關再興頓覺不妙,撒開大腿就跑。
秦媛岄追著喊,“你得負責啊,昨晚你可在我房裡睡的?”
好多戰友駐足看戲,關再興臉紅如血,“晚上我再找你,現在怕你揍我。”
“你回來,我就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