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艾伯慶這才害怕,不敢違背,連呼遵命起身,暗道從長計議。
關再興把麻醉槍遞給了庫艾伯慶,“收好吧,要替天行道,濟世救人。”
庫艾伯慶趕緊雙手接過,激動的點頭稱是。
關再興扭頭看了看慘烈的戰場,拿出自己的電刺,放出綠色鐳射,對重傷武士的傷口做了腐肉切除手術,噴了止血彌合噴膠,面板表面附上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傷口很快癒合。
武士們感覺絲絲涼涼的,很是舒服,眾人虔誠拜謝。
關再興安排庫艾伯慶用乾淨的器皿取了山泉水,對今天戰鬥受傷的人員的傷口進行了清洗,逐一噴了癒合噴膠,傷口很快癒合,武士心中更是敬畏。
關再興從揹包裡拿出一瓶消炎藥,“這是仙丹妙藥,每人口服一片。”當下時代,醫療落後,輕傷易變成重傷,重傷易奪走性命,一大半戰士不是戰死沙場,卻是死在戰後休養治傷階段。
武士們虔誠的跪拜,“謝謝聖子賜仙藥,謝謝聖子賜仙藥。”
短短几個操作,關再興便很快拉近了與這夥武士的心。
整個過程中,庫艾伯慶、鮑泰和四名美姬一直跟在關再興身邊,聽從安排,救治傷員。
關再興若無其事的閒聊,庫艾伯慶知無不言,介紹了鮑泰和管巖王豹一家的情況。
關再興盯著鮑泰和王豹,總覺得這兩個人來歷蹊蹺,言行舉止透著古怪,關再興留了心。
戰士,只相信自己的刀,不信任別人的嘴。
武士打掃戰場,燒水做飯,安營紮寨。山賊、牲畜的屍首都扔進了山林裡,讓大自然做那搬運工。
關再興獨自坐在樹下,想著心事,看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鮑泰臂膀纏著紗布,拿著撿到的軍弩,向關再興和庫艾伯慶展示了一下,並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關再興冷哼,“小小蟊賊,豈能搞到這麼多制式軍弩?雖說像是淘汰的,可必是官匪勾結,先留好軍弩作為證據吧。”
鮑泰點頭感嘆,“怪不得伏牛山的山賊實力不斷膨脹,禍亂地方多年啊。”
眾人各自安好休息。
關再興趁人不備,領著庫艾伯慶到了僻靜之處,詳細打探鮑泰一行人的情況。
“聖子祖爺爺,王豹性情古怪,難以言語溝通,與髮妻不睦,與鮑泰好似有大仇一般。這鮑泰可是我的貴人啊,預言中的引路人......”
庫艾伯慶述說了大巫師的預言,講述了結識鮑泰的經過,“要不是這鮑泰指引,我也不會來到這伏牛山,更不會遇到聖子。”
“人心叵測,知人知面不知心。”
庫艾伯慶一拍胸脯,“聖子祖爺爺,黃昏的亂戰,鮑泰可是捨身為了擋了一箭,其人俠義勇武,必是正人君子。”
關再興淺笑,庫艾伯慶緩聲,“只不過,他一定揹負著什麼秘密。我觀這一家五口並不是至親,特別那個瘦小的嬰兒,戴著的小鏡卻是宮廷之物,最為可疑。”
“哦,竟有此事,此話當真?”
“當真,大月氏女王曾御賜一枚小鏡於公孫部族。這孩子不是皇室之人便是勳貴之後。長安巫蠱之禍,多少皇親國戚慘遭屠戮。”
關再興眼前一亮,心道,“要這孩子真是貴族之後,可作我的大旗,招徠英豪為助,更有這虔誠的伯慶,大月氏可引為外援.......”
關再興看庫艾伯慶越看越喜歡,像極了丈母孃看女婿。
夜深人靜,營地幽寂。
值夜武士覺得上仙在此,天下太平,什麼也不怕。一天的戰鬥,終於讓值夜的武士再也熬不住了,東倒西歪地睡著了。
空曠的原野,燃著十幾處篝火,皎潔的月光灑在山林間,清幽而寧靜。
這時候山賊死屍堆輕輕搖動起來,一個血汙的手撥開兩具屍體,輕輕爬了出來,貓著腰,像老鼠一般謹慎,一步步走出了樹林,一會兒慢走,一會兒蹲下扭頭檢視,輕輕地靠近了飛船。
原來這是昏迷過去的孔發,他忍耐多時,為的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