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算是?”
“嗯。”
祝平娘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見到和故人九分相似的面容,算是故人嗎?
已故之人,所以應當還算是。
“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祝平娘說道。
“說什麼?”李知白問。
“都過去了。”祝平娘說道。
“……”李知白沒有說話。
讓她將見到掌門在這裡和青樓姑娘們打巧牌,貼條子的事情翻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很難過去。
“阿白,你今年多大了。”祝平娘問。
“……”李知白眨眨眼。
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就算她不曾在意年齡的事情,可最近因為徐長安的緣故,李知白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緒了,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
就也開始在意了。
“我只是想說,阿白你一路走過來,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故人也不止一兩個,何必要為了一時掀起的回憶而這樣作踐自己。”祝平娘勸阻。
“……你不明白的。”李知白搖搖頭。
她一路走過來。
可石青君逛青樓的事情,她是真的沒見過,甚至想都不敢想。
一時間,李知白甚至找不到天底下能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更加的離奇、荒謬、荒唐。
開動腦筋一下,她認為能夠與自家掌門同臺比較的就只有魔門那位的。
但是魔門那位是和掌門同一個級別的‘宅’,怎麼想對方都不會做出這樣離奇的事情。
比在青樓裡打牌還過分的是什麼?
演出?
“我是不明白,你不說,讓我猜……我如何能明白?”祝平娘說著,忽然好像嗅到了什麼味道。
只見她大驚失色,身子前傾,靠近李知白的面龐嗅了嗅……然後面上起了一抹蒼白。
“這……”
只見祝平娘微微後退一步,水面冷風掠過她的眉梢,帶來一絲絲寒意。
她捏著裙角的力道不由的重了許多,指甲嵌進面板中,留下一道紅痕。
祝平娘表情逐漸猙獰,眉毛凝做一團,幽邃的眼眸若淵海般深邃可怖。
李知白問:“桐君,你怎麼了。”
“……”
祝平娘有些惱怒的自懷裡取出一塊銀子,狠狠的扔進了水中,半晌後……一條倒黴的魚兒翻著肚子飄了起來。
眼看著祝平娘氣惱的拿小東西撒氣,李知白蹙眉。
“阿白。”祝平娘深吸一口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