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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長安端著一盤晶瑩剔透的蝦餃從高臺走廊上路過的時候,順勢往下方看了一眼。
他看到的是很奇怪的一幕。
只見有個女子被一群姑娘家圍著,臉被貼上了紅色、喜慶的紙條,因為是側臉,所以瞧著不甚真切。
只是,徐長安隱約覺得那姑娘……有些眼熟?
他印象中的‘石師姐’是石青君的變化,並非是真實樣貌,但是曾經雷劫時,徐長安是見過一襲紅裙的石青君真容的。
可因為此時沒有看的真切,加上他實在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只當是花月樓的姑娘玩牌,眼熟也正常。
真正讓他多看的緣故,是對方這種貼條子的行為……還算有趣。
若是有機會,他會和雲淺一起玩一玩,輸了的貼條子。
徐長安想要笑笑,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一想到晚宴上那僵硬的氣氛,徐長安眼角狠狠抽了抽。
先生、師姐……
嘆氣。
方才他藉著上菜才逃離那個讓人窒息的“坐牢”氛圍。
現在就要回去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晚宴,居然連先生都來了。
這麼一想,倒是有些羨慕下面扎堆、慵懶寫意的姑娘們。
她們的氣氛多好,不像自己宴上的……刀光劍影。
想著,徐長安深吸一口氣,端著盤子,去了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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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
感受到了什麼的石青君往上斜了一眼。
果然,她無法感知到徐長安身上的氣息,若非是感應到了視線去看了一眼,只怕徐長安就在眼前,她的神識也發現不了。
這個少年就好似一個黑洞,石青君這些年一路走來的常識,乾坤境後對天地道韻規則的掌握……一切的一切在碰到徐長安後全部都失去了意義。
在他的面前,講究邏輯首先就是錯誤的。
果然,溫梨神魂上的事兒,也與他有關。
嗯……石青君現在看起來有些奇怪——微微的呼吸讓面上的紅條微微顫動。
看著石青君額前的紅色條子,有女子一臉嗔怪的杵了一下同樣滿臉條子的少女,嗔道:“誰讓你往姑娘面上貼條子的。”
人家是客人。
她說貼,還真貼啊。
少女吐了吐舌頭。
計劃通。
果然,有不會玩的姐姐加進來,她便不是墊底的那個了。
石青君當然不在意這些。
只是,她又理解了幾分徐長安所說的“生活的樂趣”。
“再來一把,我已經會了。”石青君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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