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好笑,但絕對不是好看的。
祝平娘:“……”
完蛋,原來她一直在用這樣滑稽的樣貌與阿白交談。
祝平娘視線在牆縫裡找著什麼,看看哪一條適合自己往裡頭鑽。
說是這樣說。
她不能慌張。
不能讓李知白意識到其實她是忘了,要讓她以為,是她打擾了自己化妝所以才只做了一半。
要坦然。
化妝化一半忘記了雖然十分丟臉,但還能有比……發癲時被本人聽去了更丟人的?
一想到這件事,祝平娘面色緩緩正常。
——
李知白微微挪了一下身子,依著木沿前依靠著漆木坐下,轉頭對著祝平孃的說道:“桐君,你是想說什麼,你的臉?”
“說起來,你沒瞧見我方才正在點妝嗎。”
祝平娘雖然已經羞惱了極致,可更害怕丟臉的她,裝出一幅不滿的模樣:
“也不知道阿白你急什麼,就不能等我把妝做好了再從內景裡出來……如今你來了,還與我說溫梨的事兒,耽擱我的時間。”
來客人了,自己要招待不能繼續化妝又捨不得洗……很合理吧。
祝平娘‘不經意’間解釋了自己的半面妝,同時倒打一耙:“還是說,阿白你是故意的,覺得我這樣狼狽,看我的笑話……很有趣?”
‘……?’
李知白聽著祝平孃的語氣,一時間有些奇怪。
這妮子是在惱怒嗎?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李知白注視著祝平孃的面容,輕輕搖頭:“我沒有要看你笑話的意思。”
“具體怎麼想的,也就只有你自己知曉了。”祝平娘撇撇嘴,然後瞧著李知白一身美麗的紅裙。
心臟砰砰跳著。
她本以為,李知白換了衣裳是因為改了性子,但是簡單接觸後她就發現原來阿白還是那個阿白……
那她換這衣裳,是想說什麼。
祝平娘是個很聰明的姑娘。
也許李知白是害怕自己因為改變很大而不安,所以也換了一身裝束來配合自己。
兩個人都變了,自己就不會不安了吧……
李知白性子直歸直,但是貼心也是極為貼心的,所以祝平娘認為真相就是如此。
阿白這種側面的關心,是很動人的情話。
李知白:“……?”
她察覺到祝平娘炙熱的目光後,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