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得罪李知白的事情她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比如她給李知白那封提起掌門的信,用詞模湖可能會讓她心生不滿。
比如見面的時候自己逃跑了,沒有守規矩。
但是這些都是小事,李知白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生她的氣呢……不可能的呀。
真要說起來,祝平娘覺得自己才是應該生氣的那一個。
阿白這麼久都沒有下來看她一次!
李知白絕對會因為一直以來沒有來看望她而內疚的。
那問題就來了。
能讓李知白在心有內疚的情況下,還對她動了薄怒?
一定是不得了的錯誤。
祝平娘咕都吞了下口水。
自己得是犯了什麼樣的錯啊。
“我想想。”
祝平娘是一個聰明的人。
當她細緻的將自己近期的所有所作所為都數了一遍之後……
就找到了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能夠讓李知白分明對她心有愧疚,卻依然動了薄怒的事情。
【難道,阿白來的時候……其實要早一些?】
【她聽見了,我和溫梨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
祝平孃的眸子縮成了一個點。
有時,在一切因緣都排除,將問題迷霧抽絲剝繭的開啟後,餘下的那個就是唯一的答桉。
對於無比了解李知白的祝平娘而言,這就是所有不可能中唯一的那個可能性。
‘我方才說喜歡她,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她聽見了?’
‘想將她當成換裝衣偶,一天八個時辰換衣裳玩的事……’
‘我想將她推倒在榻上,她也聽見了?’
祝平孃的臉色慘白,渾身的血管似乎都開始暴動了,她使勁捏著指節。
‘不……不會吧。’
‘不……現在想起,阿白來之前那刻意踩著繡鞋的動作,就不像是她……’
更像是告訴自己,她來了。
她是第一次來。
她方才沒有來過。
‘而且才開門時候,阿白……她……’
在有了這個前提,祝平娘就注意了許多被她忽略的細節。
兩個人久別重逢,她將這媚俗的一面暴露在李知白麵前,按道理說她應當是驚詫的,可祝平娘不僅看到了驚訝,還見到了隱隱的些許不滿。
“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