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青默默的轉過身。
對於一個動了凡心的單身女人來說,精神傷害著實有些抵抗不住。
——
雲淺站在那裡,感受著徐長安在給她扎頭,心想徐長安說話有時候也是不算數的。
比如,明明拒絕讓她進廚房後說了攆她走的話,可轉眼就給她整理,這可不是讓她回去的態度。
徐長安的視線落在雲淺雪頸上,隨後拿起青色緞帶,手臂頓了一下。
他想起了當初在島上的時候。
雲淺赤腳不慎被山石劃破了腳,然後許久一段時日都沒有再出門過。
她總是這樣柔弱的,吹個海風就會頭痛,哪怕是從小樓去後山竹林的那一小段路,若是自己不揹著她走,單單是個來回就能讓她大口喘上一刻鐘。
可如今就是這樣一雙纖細的踝足,卻隨著他翻山越海,來到了這個晃晃蕩蕩的大船上。
徐長安捧著雲淺的頭髮:“小姐,我不許你進廚房,是不是過分了。”
明明,雲姑娘對他是這樣百依百順,他卻能狠下心來欺負人。
“?”雲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過分?
點心很好吃,唇齒留香,想要讓夫君也嚐嚐。
“我都是為了你好。”徐長安說著自己一度不喜歡的話。
“我知道。”
“小姐,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
雲淺不明白徐長安為什麼要強調,因為她在夫君面前永遠都是說真話。
徐長安一邊整理雲淺略微凌亂的側發,一邊道:“我說過,一些小姐不感興趣的事兒,諸如修煉之流,就當是……為了我修煉,為了我努力。”
“我記著呢。”雲淺點點頭,此時徐長安將頭髮給她重新整理好,她便轉過身,安靜的看著這個有些不安的少年。
他在不安。
為什麼。
雲淺收起了一切小心思,她掃過去的是毫無波動的視線,看似冷漠,可牽住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
“你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沒什麼。”徐長安移開視線。
雲淺看著他。
自家的夫君以長安為名,他做事情興許會拖沓許多,可極少會有這樣不安的時候。
可是他卻說他沒事。
“是騙我?”雲淺問。
“不敢。”徐長安就敗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