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姐,你捏的這是什麼雪人?是和尚嗎,你看這頭頂這麼圓滾滾的,簡直就與和尚一模一樣,堆的真好。”徐長安無比認真的說道。
他真的是沒有話硬找話誇讚,雪人腦袋本就是圓的,還能變出來頭髮不成?
不過他也的確沒有辦法,縱觀姑娘的手藝,也就只有雪人的頭頂,還算規整了。
是的。
還算圓,這就是徐長安能找到的,唯一優點。
“和尚?”雲淺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腦袋,抬起頭對著徐長安說道:“我……捏的是你。”
嗯,姑娘覺得徐長安若是剃了光頭也會很好看的。
他若是想要做和尚,那也沒有什麼不好。
“……????”
與雲淺的若有所思不同的是,徐長安直接懵了。
捏的什麼?
捏的是自己?
他在姑娘心裡就這個樣子啊。
“?”
捏的不錯,以後不要捏了。
徐長安一時間腦子嗡嗡的響,看向雲淺懷裡的雪人頭,捂著臉。
等等。
徐長安忽然覺得脖子一涼。
如果說雲淺捏雪人是當做他來弄的,那……
雲淺乾淨利落砍下雪人腦袋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反覆播放。
意思是,方才姑娘砍了他的頭,現在抱在懷裡……
“小姐,我……最近沒惹你生氣吧。”徐長安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怎麼了。”雲淺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沒事,你別抱著我的……不,別抱著雪人的頭了,怪滲人的。”徐長安說著,小心翼翼從雲淺的懷裡將雪人的腦袋拿過來,然後重新放在了雪人的身上,隨後鬆了一口氣。
雖然依舊難看,但是至少,不至於是屍首分離了。
不過,因為雪人已經被雲淺殺掉了,所以即便重新放上去,卻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醜雪人。
“滲人?”雲淺有些奇怪:“你覺得這雪人很可怕嗎?”
不應該這樣的吧。
與她有些許因果的無論能力和境界,哪個敢靠近她的夫君嚇唬他,更不要說即便被他主動找上門,也不可能讓徐長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恐懼。
哪怕有些東西可能都進化到了無名恐懼本身……見了她夫君,也和人畜無害的小狸花沒有分別。
所以,一個雪人怎麼能讓徐長安覺得滲人。
“小姐不懂最好,要是知道我在想什麼,那才滲人。”徐長安盯著雪人看,試圖從裡頭找到一丁點和自己有關的因素,最後還是放棄,不死心的問:“小姐,你真是照我捏的臉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