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逼宮,只是李天王申請天庭批覆的軍費開支過於龐大。總要跟大家議一議。
否則,眾口喧騰,花了這麼多錢,倒是李天王的意思,還是玉帝的意思,就解釋不清楚了。
那邊還有個西王母呢,也得靠天庭的預算養著。
什麼事情也不做,每年開開蟠桃會,只交人,卻從不得罪人。
但對玉帝,西王母暗地裡指手畫腳的說了不少,哪有什麼訊息是傳不出來的。
“眾卿家……既然沒有異議,那就準了李天王所奏吧。”
抬起胳膊,緩緩的向著筆架移動。
“陛下!”
時間剛剛好,胳膊立馬向著筆架的反方向抽回來。
“太白?”假意一愣。玉帝看著太白。這算是半個自己人。
不是因為太白站在自己這一邊,而是他向來與李天王這一夥子人不慕。
“陛下,臣有一事不甚明瞭。”
“太白但說無妨。”
“陛下,這……小小的一隻妖猴,既未得道,也沒造反,這天庭忽然就要派出李天王這樣的重臣,未免,也太抬舉這隻猴子了吧。先前,那麼多……也沒見李天王有這般怒氣,不知,是何緣故啊。”
看了看李靖,仍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玉帝微微一錯神。
“太白啊,出兵這事麼,朕意已決,就不在這裡議了。今天,主要是議議軍費開支,如果沒有什麼異議,朕就準了。”
說完,玉帝又要去拿筆。
“陛下,這軍費,是不是也太龐大了些?這事先既沒有經過詳細的測算,又沒有多大的戰事,連這猴子傭兵一事,我等也未親見,突然就要用這麼多錢,這,這這……”抖了抖手,太白表示匪夷所思,臣接受不了。
“太白的意思,是本王奏摺有不實之處?哼!”李靖語氣慍怒,狠狠撇了太白一眼。
“呵呵,好。若是這樣,那老夫與李天王同往,如何啊?”也不生氣,太白笑呵呵的對著李天王問道。
“太白,舞文弄墨,本王自認不及。但是帶兵打仗,怕是你去了,多了一個累贅而已啊。哈哈哈哈哈。”
太白麵色一沉,轉而咬著牙笑了:“正是,正是。久未興兵,天王,也怕稱為天庭的累贅。理解,理解。”
“李太白,你!”
“我怎麼啦?天王是要御前失儀嗎?”
手都已經下意識的握緊了刀柄,一聽太白的話,又無奈的鬆開了。重新仰著頭誰都不憤的站定,慢慢捋著鬍鬚。
“好了,好了,不要吵鬧。李天王,也是平妖心切。太白呢,也是為朝廷考慮,大家,都沒有什麼錯。”一邊和著稀泥,玉帝一邊抄起了筆,在李天王的奏章上落定。
悻悻的掃了一下手裡的拂塵,白了李天王一眼,李太白也不再多說。
“謝陛下。”天王拱手一拜,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
散朝之後。
回寢宮的路上,玉帝輕聲問道:“捲簾,紫薇逆雲棍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是臣之失,一時,竟沒有什麼頭緒,無從查起。”
“捲簾啊,你可知欺君,是個什麼罪嗎?”
“陛下恕罪,捲簾確實一時沒有找到頭緒,並未欺君啊。”慌忙跪倒,捲簾抱拳叩拜。
“朕沒說你,捲簾,你跪什麼!起來起來,快起來。”說著,玉帝上前一扶。
“那陛下您指的是?”
“哈哈哈,此事只可說與你。”停了停,玉帝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捲簾耳畔:“老君給朕的那根棍子,恐怕不太真啊……”
“嘶……”捲簾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