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無論哪個皇帝都是吃過見過的人,見過的美女形形色色,開始不被迷惑也是常理之事。
杜知桃有自信,男人喜歡的樣子,她都有。
若此次真沒入了皇帝的眼,至少杜知桃也要求得皇帝,撤除讓她嫁給高為修的旨意。
“陛下……”又是一聲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讓屋內所有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杜小姐,你今日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話都不會好好說了?”墨錦玥忍不住開口,“既然皇兄已經把杜小姐許給前相國的公子,還望杜小姐自重,媚眼拋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這一會痴傻,一會又聲音眼睛都不好使的,莫不是還有什麼病?”
“我……”
“高相國雖然過世,淮南王和杜小姐不會不知道,高為修是皇兄和本公主的表哥,太后的親外甥,杜小姐不顧及身在寧都的相國之子未婚妻的身份,怎能跑到你夫家表弟面前,大獻媚術勾引,即便皇兄寬厚大度,若是傳出去,你讓高家甚至淮南王的面子往哪擱啊。”
淮南王父女都知溫鬱嘴毒,五公主一直被溫鬱的鋒芒壓著,即便囂張,不過是皇家貴女,總覺得是金絮其外的草包。
如今墨錦玥懟起人來不比溫鬱差,且句句殺人誅心,淮南王覺得,他們真真是來錯了時機。
“五公主言重了,小女不過是做得了桂花糕,請陛下嚐嚐罷了。”淮南王並不想過多周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知桃,你放下桂花糕回去便是,女兒家家,少拋頭露面。”
時機的確不是好時機,至少在溫鬱沒死之前,墨錦衍還不會離開漣殤教,不用急於一時。
杜知桃明白父親的意思,把桂花糕放下,就要告退離開。
誰知,墨錦玥根本不買賬,立刻把杜知桃叫住。
“等等,杜小姐既然病癒,想必對治癒痴傻之症有些心得,我那高表哥去年因舅父過世,受不了打擊也如杜小姐前段時間一般,一直痴痴傻傻,本公主向杜小姐取取經,也好在你們大婚之前,給我那表哥治治。”
杜知桃痴傻,那是裝的,她那有什麼治癒的心得,只能硬著頭皮瞎說一通。
“臣女……也不太清楚,或許是陶神醫醫術精湛,沒用或是用藥或是針灸,把臣女治好了。”
“是麼,痴傻之症如此難治,連陶神醫都說沒有把握,倒是杜小姐吉人天相,突然就好了?”
杜知桃有所懷疑地點點頭,先前溫鬱和五公主一直懷疑她的病是裝的,還多次前來試探,莫不是要當面戳穿?
可治病這事,誰又能說得準,就是說醫學奇蹟,他們也沒有證據。
於是杜知桃更加肯定的說:“臣女真的不清楚,甚至都不知自己曾痴傻過,昨日一覺醒來,就突然好了。”
“杜小姐前句說不知自己痴傻,後句又說一覺醒來就好了,豈不是相互矛盾,既然不知自己痴傻,又怎會知道自己好了?”
被墨錦玥問得說不出話,杜知桃只能向父親求助。
但這求助,還是晚了一步。
墨錦玥並不想單單懲治杜知桃一人,她那個父親也肯定知道內情。
她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佛祖,和溫鬱比起來,也比不上善良。
溫鬱多次寬恕淮南王父女,這在墨錦玥眼中分明是助紂為虐。
好不容易溫鬱鬆口,讓她不要放過這對父女,墨錦玥不把他們踩進土裡,都對不起她自詡的毒舌之舌。
“淮南王,就按杜小姐所說,既然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痊癒,您老人家一直細心從旁照料,也該知曉杜小姐是如何恢復的吧?”
淮南王嚥了咽口水,臉上的冷汗也跟著冒出。
“卑職……昨日小女醒來後突然和以往無常,卑職這才知曉小女已經痊癒。”
“這麼說,杜小姐是突然好了吧?”
“是,是突然痊癒,陶神醫真乃神醫,等尋回陶神醫,卑職定當重酬感恩。”
啪地一聲拍響桌子,墨錦玥一怒,嚇得淮南王當即跪下來。
“一派胡言!”墨錦玥起身,走到淮南王面前,“陶神醫幾日前已經失蹤,如何給杜小姐治病?淮南王,欺君之罪,你可知是多大的罪名?”
“五公主息怒,陶神醫給小女治了這麼久,說不定是日積月累,神醫所開的藥起到作用。”
墨錦玥更是笑得放肆:“淮南王,你怕是不知道吧?本公主一直覺得杜知桃裝病,讓陶神醫每日給杜知桃送的藥,不過是一些散風驅寒,滋陰補腎的無用湯藥,你說這些藥能治杜知桃的病,你當本公主是傻子嗎?”
“這,這……”
“淮南王,你有幾個頭能讓皇兄砍的,連欺君之罪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