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罷,兩個人轉身離開,那張百兩銀票,還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墨錦玥把銀票拾起來,塞進溫鬱的錢袋內:“你不應該怪雲昭哥哥。”
“我知道。”溫鬱像洩了氣的皮球,重重癱倒在椅子上,“可每次看見他們在一起,我都忍不住想衝他發火。”
“昨日我和陶神醫聊過,雲昭哥哥忘記你之前,似乎並不情願。”
他怎會情願忘記溫鬱,在他們分開之前,溫鬱就是他的全世界。
“你也不必急於一時,我總覺得雲昭哥哥把杜知桃帶在身邊,是因為從她的身上,能看見你的影子,你應該高興,雲昭哥哥雖然忘了你,可他已經把你刻在心裡。”
溫鬱何嘗不是早就看出,可那又能怎樣,他已經先入為主,把杜知桃當成了自己。
“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急不行。”
……
收拾心情繼續逛街,溫鬱帶墨錦玥去了布行和自己開的胭脂鋪,又逛到晚晌時分,累得走不動的時候,正好去歌舞坊歇歇腳,看歌舞伎表演。
臺上是燈紅酒綠的歌舞演出,當所有人都在為臺上的女團鼓掌時,只有溫鬱一人陷入了沉思。
其實她最應該做的,是去找陶星河,把有關雲息庭的情況仔仔細細瞭解一番。
他的忘記是怎樣的忘記,忘記她之後再重新愛上,會不會像以前一樣,讓他們的愛情留有缺憾。
可她卻不想去找陶星河,至少在她消氣之前。
“之前聽艾姐姐說,歌舞坊女團去江南花船巡演,月餘賺萬兩白銀,起初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墨錦玥在女團換場時和溫鬱說了一句,等不來她的回應,這才轉頭去看。
發現她根本沒在聽她說話,眼睛渙散地盯著某處,似是在想些什麼。
“溫鬱,你想什麼了?”
“我在想……”溫鬱終於有了點反應,可她又沒做好決定,“要不要去找陶星河。”
墨錦玥立刻關心詢問:“你不舒服嗎?”
“不是。”溫鬱搖搖頭,“陶星河應該是最瞭解雲息庭情況,我去詢問清楚,好制定我的搶人計劃。”
墨錦玥頓時笑了笑:“陶神醫就在漣殤教,你可以隨時找他啊,何苦在這發愁?”
“他的氣我還沒生完呢,不想去找他,也懶得和他說話。”
“要不我幫你問問?”
這倒是個好辦法,正好可以讓墨錦玥多和陶星河交流,增進兩人的感情。
溫鬱一拍大腿立刻同意:“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回去。”
待墨錦玥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溫鬱從椅子上拽起來,腳底跟抹了油一般,蹭蹭往前走。
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依然沒有改,墨錦玥本想攔著她問她著什麼急,可一想到她說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了。
匆忙趕至漣殤教,兩人跑得都有些喘。
給墨錦玥一些喘息的時間,直至她逐漸平穩了呼吸,這才衝溫鬱拍拍胸脯,示意交給她就好,回去等訊息吧。
溫鬱衝她點頭,這才轉身向回走,再扭頭時,墨錦玥已經進了老藥罐子。
“陶神醫,你在麼?”
首先出來依然是學思:“是五公主,先生正在吃飯,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