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小看了瀲情絕的威力,讓他砸店而已,也不至於要拆房吧。
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看著滿地狼藉,桌椅板凳幾乎全都不能用了,即便把店盤下來,她還得花錢再買。
造孽啊,嗚嗚……
除了有先見之名的溫鬱和夏荷以外,其餘人全被瀲情絕的衝擊波掀翻在地。
還好還好,保住了一張桌子,溫鬱滿足地拍了拍桌子,誰知就這麼輕輕一拍,僅剩的一張桌子也成了柴火段了。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讓趙林動手,至少桌椅板凳還能保護些。
總不能餓著肚子等八珍居的東家,索性包房的桌椅板凳沒被損壞,溫鬱讓夏荷去外面餐館買了幾個菜來,邊吃邊等買主。
直至一個時辰之後,八珍居的東家終於姍姍來遲,帶著滿身酒氣,一腳踹開包房的門:“哪個瞎了狗眼的畜生敢砸老子的店。”
只是話音剛落,他便被打出包房,飛出去老遠。
這爛人呢,總是狗改不了吃屎,被打出去一次還不知道厲害,偏偏爬起來還要耍橫,就又被雲息庭打飛了。
溫鬱讓他收斂點,別下了重手把人打死了,內傷容易出人命,還是交給趙林,頂多打個鼻青臉腫。
“你,你們是哪裡來的強盜,竟敢在本大爺的底盤撒野。”
溫鬱呵呵一聲,上下打量著此人,見他衣著穿紅著綠一點也不像剛死了老爹的模樣,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剛等待的時候,趙林已經詢問過八珍居的廚子,說老東家五日前剛過世,喪禮剛過,他不爭氣的兒子立馬接手,之前的廚子都跟在老東家身邊幾十年了,一直不滿這混蛋兒子。
於是八珍居才剛到手,混蛋兒子便開了所有廚子,又重新找了些地皮小流氓過來,差點毀了八珍居。
以至於溫鬱決心要盤下八珍居的願望更為迫切,挺好的一家百年老店,毀在一個敗家混蛋兒子手裡,簡直可惜。
“聽說你是……什麼王八來著?”溫鬱第一句話就卡了殼,說什麼想不起來那個頭銜。
夏荷小聲提醒:“是淮南王。”
“啊對,聽說你跟淮南王走得挺近,這一見,果然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在本公主面前還敢自稱大爺,要不你把那個王八兄弟喊來,我們比比誰官大。”
“公主?哪來的公主?”敗家兒子揉著被打疼的胸口,許是還未聽說有此旨意。
夏荷狐假虎威的勁頭又上來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眼前的這位,是輔國星月長公主,今兒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你們少嚇唬本大爺,本大爺可從未聽說襄城有個長公主!”敗家兒子扭頭看著包房外滿地狼藉,指著問溫鬱,“你們先說,砸了本大爺的店,該怎麼個賠法?”
然後趙林一拳搗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還呸了一口:“在長公主面前,還敢自稱大爺。”
“你們……”敗家兒子呸呸兩口吐掉口中鮮血,還順便吐出了三顆牙。
“得了,本公主也不想和你多費口舌,你不相信本公主身份,自可以去縣太爺那問問。”溫鬱說著,從凳子上站起來,“我看你這店放你手裡也是浪費,本公主想把店盤下來,你給個價吧。”
敗家兒子捱了這麼多次打終於長了記性,不敢造次,只得爬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那可不行,這八珍居可是個搖錢樹,是本大……是我老爹傳下給我的,賣不得。”
被打掉了三顆門牙,敗家兒子說話漏風,聽得溫鬱直接笑出來:“你就說多少錢肯盤。”
“一萬兩!給我一萬兩,店就是你的了,反正我也不喜歡開飯館。”
“一萬兩?”溫鬱冷哼,“老孃在寧都盤下最大的茶館才花了五千兩,你一個三線小城市的小飯館,要一萬兩?你沒見過錢還是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