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藥罐子不見你,跑來這裡看書偷閒?”尹孤晨走進來,其實偷閒的人是他才對。
陶星河瞥了他一眼,直了直背,把自己寫下的東西拿給他看:“誰像你無所事事,我在找方法治雲息庭的病。”
“都走火入魔了,還有可能治得好?”
“我摘選了兩種方法,都有困難的地方。”
見陶星河說得一本正經,尹孤晨也不好再開玩笑,忙坐下來聽他分析。
“第一種我沒有把握,是以針灸或中藥抹去他部分記憶,確切地說是把他和溫鬱的記憶抹掉,讓他沒了執念,自然不會魔化越來越深。”陶星河說完很是猶豫,看得出來他對這種方法沒有半點自信,“可醫書上並沒有半點有關抹去人記憶的方法,若我憑想想研究,還需大量時間和試驗才行。”
連神醫都沒有把握的事,想必此法並不容易,抹去人部分記憶的事聞所未聞,尹孤晨也不相信還能做到如此。
第一種方法有些扯淡,尹孤晨再問:“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是廢掉雲息庭體內的瀲情絕神功,讓他重新修煉。”
果然第二種靠譜多了,廢武功再練,簡單省事。
那麼問題來了,瀲情絕要如何廢除,廢除之後又怎能保證體內不再有魔化後的神功。
尹孤晨把問題丟擲後,看到陶星河有著同樣的疑問表情。
“所以我才來尋找廢除的方法。”陶星河攤開手,露出無奈的表情,“而且還要面臨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尹孤晨不解。
“雲息庭廢除瀲情絕後,他還願不願意重新修煉……”
這個問題問得……
簡直不能再到位了。
好不容易廢除瀲情絕,可以心無旁騖地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雲息庭肯定不想再用瀲情絕束縛終生。
那麼就意味著瀲情絕失傳,前教主耗費一生研習的武功化為灰燼,甚至連漣殤教也不復存在了。
尹孤晨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大,最好的辦法變成道義和人性之間的較量,作為旁觀者都很糾結了,更別說當事人本身。
但如果不根除雲息庭心中的魔,當魔完全控制宿主本身後,其產生的後果又無法估量。
尹孤晨琢磨了一會,再抬起頭時,發現陶星河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看得尹孤晨心裡直發毛,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將要降臨到他身上。
“幹什麼?”尹孤晨緊緊自己的衣裳,總有種被侵犯的感覺。
陶星河突然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上下打量著他:“你和柳瑟新還有可能嗎?”
“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尹孤晨說完,瞬間明白陶星河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
“你覺得怎麼樣?考慮一下?”
尹孤晨欲言又止:“我……”
“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