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尹長老做了什麼,能讓他發這麼大的火……”溫鬱示意夏荷把藥再端來,她再喝幾口,畢竟身子是自己的,不喝藥就要忍著疼。
這時,溫鬱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雲息庭穿著黑紅相間的衣裳,在門口出現。
夏荷被嚇了一跳,去拿藥碗的手哆嗦了一下,險些把藥撒了:“雲教主,你進來怎麼也不敲門呢,好歹是我們郡主的閨房。”
“她進本教屋時,不也從不敲門?”
雲息庭邁步走進來,帶著迫使人想要下跪的氣勢,嚇得夏荷連連後退,她的手更加抖了。
“藥灑出一滴,本教會剁你一根手指,不信你可以試試。”
“雲息庭,你嚇夏荷做什麼,我們招你惹你了?”溫鬱可惜自己不能動,不然她非要把雲息庭趕出去不可。
繼續向前,直至走到溫鬱的床邊,雲息庭帶著邪魅的笑容,拿過夏荷手裡的藥碗坐於床邊,散發在他周身寒冷的氣息,讓溫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就像夏荷說的,雲息庭和以前不太一樣,改變如此巨大,他每一個表情動作,甚至說話的語氣,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讓溫鬱毫無由來產生恐懼感,並不是輕浮的舉動,而是那雙好似被血染過的雙眼。
“你,你……”溫鬱提著氣就想向後去躲,可她身上傷處太多,動一下整個面部都扭曲到一起。
“你不是好奇尹孤晨做了什麼,才讓我發火的嗎?”雲息庭一把拉住溫鬱的胳膊,把她拽回到原位,“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什麼話……”
“他說你快死了,一直不見好轉,所以我才發了脾氣。”雲息庭說著,鬆開她的手,舀了一勺藥送至她的嘴邊,“好了,解謎時刻結束,你先把藥喝了。”
陌生又讓人恐怖的雲息庭,即便是溫鬱,那無形的壓迫感,也讓她無法呼吸。
溫鬱微微別過臉去,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你出去,你這樣我會害怕。”
“把藥喝了。”
“我讓你出去!”溫鬱一聲怒吼,幾乎用去她所有力氣。
“不喝是吧?”雲息庭突然捏住溫鬱的下巴,直接把藥往她嘴裡灌,“不聽話,你可知會給身子惹事。”
被捏疼的下巴,掙扎中牽動的傷處,以及苦藥衝入口腔和鼻腔後,嗆得她不停咳嗽。
溫鬱痛苦地扭曲著,掙扎著,卻換不來雲息庭的停手。
“雲教主,你快住手!”夏荷看不下去了,忍著恐懼感,跑過來拉住雲息庭的胳膊,“郡主被你弄疼……”
話還沒有說完,夏荷突然被震飛出去,身體撞在櫃子上後,疼得她完全爬不起來。
這時,陶星河從外面衝進來,見此情景,忙大聲喝止:“雲息庭,老子才把她從鬼門關救回來,你再動一下,是想親手把她送去鬼門關嗎?”
“你剛剛說什麼?”雲息庭紅著眼睛,怒視門口的陶星河。
陶星河似乎一點都不怕他,甚至上前一步,語氣更加強硬:“全天下只有我能救她,你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誰知雲息庭竟真的乖乖住了手,把藥碗往地上一扔,起身站起來:“藥都灑了,重新熬藥給她。”
“你先出去,我要給她重新包紮傷口。”陶星河怒意未消,拼命隱忍著。
“好。”雲息庭似乎對他有所忌憚,在經過他身邊時,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一個月內,我要她活蹦亂跳地站在我面前,治不好,我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