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不見更多的人出來禦敵。
看來營中果然沒人。
“雲教主,我過去看看。”燭一言說道。
雲息庭停止吹笛:“他們已經知道我來了,我去就好。”
還未到至營中,雲息庭已經掀翻了幾個帳篷,瀲情絕之下邪風四起,帳篷一個一個掀飛,營中果然只有這幾十人。
的確是一出空城計。
燭九陰幾人跟著下去,區區二三十人,片刻功夫就被綁了起來,全都跪在雲息庭面前。
燭一言踹倒一個人,厲聲問道:“說,星月郡主在哪?”
所有人皆不開口,燭二行拔出劍來,抵在其中一人肩上:“說出郡主下落,饒你們不死。”
“不用逼問了。”雲息庭看著跪倒在地的幾人說道,“他們應該都不能說話。”
回想剛剛綁他們的時候,這幾人似乎一聲都沒有吭過。
尤其燭一言踹人的那一腳,使了狠勁,依然一聲不吭。
人是啞巴,問也問不出來,氣得燭一言幾乎內傷:“雲教主,人殺不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無端殺人的決定,雲息庭實在是說不出,忖度片刻開口道:“留他們性命,把腿敲折了讓他們無法通風報信就好。”
燭九陰幾人立刻點頭。
“先回漣殤教,但願別出什麼變故。”
……
雲息庭擔心的變故沒發生在他們回去之後,而是轉天一早,有人把沾有血跡的玉釵連同一張字條,釘在漣殤教大門處。
是燭二行準備下山去看官府動向發現的。
所有人幾乎一夜未眠,燭二行把玉釵和字條拿到雲息庭手上,他一眼便認出那是溫鬱的髮飾。
顫抖的手開啟字條,壓下心底不詳的預感,死死盯著字條上的字。
“星月郡主在我手上,一個時辰內見不到玉笛公子的頭顱,溫鬱必死。”
尹孤晨一拳打在桌子上:“豈有此理,息庭,你可千萬不要亂了分寸,聽信紙條之言做出傻事。”
該有的理智雲息庭肯定會有,看來此次擄走溫鬱,是衝著他雲息庭而來。
仔細看了字條上每一個字,雲息庭發現關鍵所在。
一個時辰內。
看來一個時辰後,他們會有所行動。
即便是死,雲息庭也要在確認溫鬱安全之後,他死不足惜,但他不能死得沒有價值。
揉碎了字條,雲息庭看向尹孤晨:“通知陶星河,毒煙準備好,隨時做好抗敵準備。”
“我去召集燭九陰。”燭二行說道。
“此次一役,勢必危險重重。”雲息庭甚至不想連累燭九陰赴死,“告訴燭九陰,無論何種情況,先保證自己不死,再抵禦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