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是一碼事,溫鬱嘆著氣接話:“那才好,把你們都接到寧都,省的你們在漣殤教吃苦受罪,想吃個餃子還得自己包。”
“一會包得了餃子,你拿去給教主送點。”艾歌知道溫鬱最近拼命忙碌,是為了忘掉煩心事,整日鬱鬱寡歡,沒什麼精神,都不知該不該幫他們。
溫鬱換了個姿勢,拿起一小塊麵糰在手裡把玩著,有氣無力地說道:“人家才不需要,有教主夫人在,他還能看得上咱們的餃子。”
“說是這麼說,我總覺得教主和喻歡並不像正常夫妻。”
“本來就不是。”
艾歌驚訝:“你知道?”
“想趕我走演的戲罷了,誰知道現在有沒有假戲真做。”
艾歌覺得很不可思議,如果真如溫鬱說的是想趕她走,那在她還沒來之前,雲息庭已經在計劃這件事了。
很令人費解,單看溫鬱回來的那天的表現,他們之間不曾發生什麼大事。
“教主這麼做,你沒問問原因?”
“開始很想知道,問雲息庭問陶星河,全都閉口不談,後來疲態了,不想知道了,之前雲息庭想說,我也沒聽。”
艾歌放下手裡的餃子,直嘬牙花:“你應該聽聽,萬一原因曲折,是為你好呢,除了喻歡這事,我真不覺得教主是個始亂終棄的人。”
一旁的柳瑟新也跟著點頭,很同意艾歌的說法。
柳瑟新比艾歌還年長些,又是歌舞坊出身,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有花心的,也有痴情的,在沒遇到溫鬱之前,她一直覺得雲息庭是屬於無慾無求的那種。
無歡於喜色,無怒於言行。
而溫鬱的出現,讓雲息庭有了些人情味,多了些笑容,也會為某件事牽腸掛肚,像是個正常人。
誰都能看出他喜歡溫鬱,突然改變態度要逼走她,怕是雲息庭的理由,很有可能是溫鬱無法接受,或者會讓溫鬱受到傷害的。
於是柳瑟新想了想:“若你問不出來,不如讓我們,或者他比較信任的人去問問,或許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不用了,之前猜來猜去就很鬧挺,知道真正的原因又怎樣,沒準比現在更糟。”溫鬱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們包的餃子,起身走進廚房,“我去燒水,煮餃子我會。”
溫鬱最喜歡鮁魚餡的餃子,恰好襄城離海不遠,魚類海鮮種類繁多,這也是她喜歡呆在襄城的原因。
餃子剛出鍋時,陸銀跑來蹭飯,說最近給他忙壞了,一直在打探墨錦晟的下落。
“怪不得幾日沒見師兄,原來是出了城尋訪各地。”溫鬱一口螃蟹肉,一口鮁魚餃子,她吃的蟹肉,全是陸銀一點一點剝出來的。
陸銀一會給她剝螃蟹,一會給她剝蝦殼,忙得不亦樂乎:“今日回來拿些衣物呆上一日,後天一早我還要出門,這次會走遠一些,至少十天半月。”
“也是怪我小看墨錦晟,被他跑了。”
艾歌也嘆氣:“不,你們還能為你們師父做些事,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說你們瞎傷感什麼,大家好不容易湊在一起,不得開開心心吃頓餃子?”柳瑟新是他們中唯一樂觀的人,按她的話來說,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陸銀點點頭:“柳姐姐說得對,對了師妹,自從你回來,我們都是各忙各的,沒好好一起玩,千翠山後山有一片楓樹林,再不去看就要落葉了,我們明天去看看怎麼樣?”
“遠不遠啊。”溫鬱瞬間懶癌晚期,幾日的疲憊讓她有些不想動彈。
“不算遠,你若是不想爬到山頂再下去,可以饒山路過去。”
陸銀興頭正起,艾歌覺得其實這對師兄妹感情一直要好,也很合拍,季涼謙生前一直想撮合他們,倒也不為是溫鬱的一個好歸宿。
如果雲息庭依然半死不活地託著溫鬱,倒不如撮合她和陸銀,也算圓了季涼謙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