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腳步停在門口,扭頭留下一句話:“漣殤教和教主可以對我無情,我不會對漣殤教無義,畢竟這裡還有我珍惜的人,待我師父的碑墓重新修建好,待我幫漣殤教賺到足夠的錢,我會離開這裡回寧都去,在這期間,我不會再纏著教主。”
“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雲息庭朝溫鬱走過去,試圖留住溫鬱的心。
可她卻伸出手做了個不要靠近的動作,退出門口,把門輕輕關上:“我太累了,和教主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參與了,就這樣吧。”
……
溫鬱搬回到自己的院子,夏荷過來,幫她把東西搬回去。
趁夏荷收拾東西之際,雲息庭在紙上寫了點東西,裝入信封后,交給夏荷:“替我轉交給溫鬱。”
夏荷瞥了雲息庭一眼,再看看她面前的信,冷哼一聲:“我只負責給郡主拿東西,不負責傳信,還請雲教主親自交給郡主吧。”
說完,她拿著東西,離開之際,還不忘補充道:“若郡主還願意見雲教主的話……”
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拿著信的手有些顫抖,雲息庭哀嘆一聲,把信封放進抽屜裡。
也好。
他自嘲感嘆,至少他最初的目的達到了。
走到喻歡的房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
本來有話想對喻歡說的,卻在溫鬱的堅決態度後,覺得也沒什麼必要去說了。
門已經敲了,倒也無妨和她說幾句,探探虛實也好。
過了許久,喻歡這才開啟門。
開門後是一張虛弱蒼白的臉,她咳嗽著,把雲息庭請進門:“剛剛睡了一會,開門慢了,望夫君見諒。”
許是她剛剛一直穿著溼衣服,染了風寒也是有的。
“夫君還沒吃飯吧?上午出門前我已經把午飯做好,一直放在爐灶上溫著,應該還沒涼,我這就去拿來,夫君吃一些。”
“先不忙,坐下吧,你看著挺難受,一會讓人去陶星河那抓服藥。”
“妾身無礙,睡一覺出出汗就好。”喻歡坐下,終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夫君第一次關心我呢。”
到底還是個女人,當了許久名義上的夫妻,在得到夫君的關懷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咳嗽了兩聲,她給雲息庭倒了杯水,笑著看著他:“郡主那邊怎麼樣了,今日也是妾身說了些冒犯的話,想來也怨不得郡主生氣,等郡主消氣,我想去跟郡主賠個不是。”
“不必,她驕縱蠻橫慣了,喜歡使小性子,過過就好。”
喻歡輕笑:“郡主似乎很得厲害呢,會賺錢,還能讓大家都喜歡她。”
雲息庭點點頭,思慮片刻,說道:“她是武官之首右衛將軍的嫡女,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後來當了皇帝義女被封為星月郡主,鬥倒了貴妃皇子相國,權勢大得很,當今太子拿她當至寶,她走到哪都有太子的燭九陰隨行保護。”
喻歡聽了,也給自己倒了杯水,雙手握住水杯喝了一口:“夫君說起郡主的時候,眼睛裡總是會發光。”
“所以,即便她在漣殤教犯了錯,本教也拿她沒有辦法,你以為她只帶了個丫鬟前來,實際她的周圍,全是燭九陰在暗中保護,這便是她的厲害之處。”
“如此厲害的郡主,對夫君可是痴心一片呢。”
雲息庭也喝了口水,換上一副讓人看不懂的表情:“就算為了你以後能在漣殤教安然度日,溫鬱那邊,你還是少招惹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