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好利索的內傷再次復發,陶星河氣得再給他行針的時候下了狠手,疼得雲息庭直皺眉。
自己什麼情況自己不在意,兩人吵架就吵唄,怎麼還給自己吵出內傷了。
“我說你下手能不能輕點,我是人,不是木頭。”雲息庭無奈抱怨,針針見血,內傷沒治好,他都成漏勺了。
“呦,你還知道你是人啊,我還以為你是驢。”
“還不如木頭。”
“廢話,我現在連罵你都覺得浪費口舌。”
大夫時常傲嬌,不給病人好好治,還拐彎抹角的罵人,有沒有人知道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呵。”雲息庭笑出來。
“你少跟我嬉皮笑臉。”
“沒有啊。”雲息庭一臉無辜:“我只是單純看不起你。”
“你有臉看不起我?”陶星河氣得又狠狠地給他紮了一針,“當著賊女的面吐血,打算和盤托出了?”
“如何告知親屬病情,是大夫應盡的義務。”雲息庭說著閉上眼睛,“你的病患要休息一會,吃午飯時喊我。”
“你……”
“陶星河,我想娶妻生子,迫不及待想把她娶進門。”雲息庭閉著眼睛平淡說道,“我從來沒有一刻,像如今一般,後悔修煉瀲情絕。”
“你要這麼想,沒有瀲情絕,或許賊女不會喜歡你。”
“所以我更後悔,我寧願她不喜歡我,讓我自己承受一切就夠了。”
陶星河嘆了口氣:“愛情真是個坑人的玩意。”
“不,等你愛上別人,就知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件多幸福的事。”
片刻之後,陶星河為他拔下行針,走出房間。
此時的溫鬱已經穿好衣裳,正焦急地等在房門口。
見陶星河出來,忙上前一步問道:“我師叔怎麼樣了?為何會突然吐血?內傷復發了嗎?不是已經好了嗎?你倒是說話啊。”
“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陶星河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著,“你終於正常了?”
“別廢話,趕緊說我師叔到底怎麼回事。”
“被你氣的唄。”陶星河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情感故事,有些話由他來說,不如讓雲息庭自己說,“你以後少發瘋,興許他還能多活幾年。”
溫鬱張了張嘴,下巴都快掉了:“什麼意思?我師叔得了不治之症?只有幾年可以活了?”
“你哪來的狗屁結論?”
“不是你說的嘛,我不發瘋,還能讓他多活幾年,意思就是說他快死了。”
“你一會別走,我得給你扎兩針治治腦子,我懷疑你吃多了撐的,影響智力了。”陶星河懶得理她,他才不要和智障說話。
“到底什麼意思嘛,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溫鬱都快哭了,要不是看在他有一身本領,關鍵時刻可以治病救人,她早就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陶星河往院子裡走,溫鬱就在後面跟著,一步不離,偏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被煩得沒招,陶星河停下腳步,站在廚房門口:“大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想知道我師叔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都說了被你氣的,聽不明白?”陶星河一步跨進廚房,問廚師要了點早飯,“急怒傷肝,急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昨日和今日一早,你是不是氣他了?然後你們在房中爭吵,我雖不知道你們說什麼讓他突然大喜,但怒喜交加,瞬間轉換讓他情緒不穩,與體內瀲情絕真氣衝撞。”
溫鬱搖搖頭,沒聽明白:“說人話。”
陶星河翻了個白眼:“刀劍碰撞還能擦出火花了,真氣衝撞傷及內臟,不吐血才怪。”
“所以是瀲情絕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