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去吧。”墨錦玥站起身,“夏荷你留下來準備些點心茶水。”
和陶星河相處的時間,墨錦玥是一秒都不捨得放過,出宮一趟不易,再見面又不知幾時。
見墨錦玥離開,雲息庭把目光集中在衍王身上。
昨日赴宴,在場唯一知全貌的只有墨錦衍一人,溫鬱的飯菜被何人下毒,又是什麼時候被下毒,即便墨錦衍當時沒有察覺,事後回憶,總能分析出一些漏洞來。
被雲息庭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墨錦衍不由得彆扭起來,好像他犯了多大錯誤一樣:“本王又不知溫鬱真生病了,你少拿這種眼神看我。”
“衍王,我有一事問你。”雲息庭收回目光,坐在離他稍遠一些距離,“昨日壽宴回來,你身體可曾有不適?”
“沒有,為何這麼問?”墨錦衍瞬間緊張。
難不成溫鬱生病,和昨日壽宴有關。
雲息庭一臉嚴肅,眉頭也微微皺起來:“鬱兒昨日赴宴回來,胃脹難忍,夜不能寐,今日喝下安神藥昏昏沉沉噩夢連連。”
墨錦衍不自覺站起來,沒有說話,似是在回憶昨日情景,又想等雲息庭後面的話。
雲息庭又道:“陶星河診脈後毫無異常,只判斷是多食難消所致,卻不想剛剛複診,以銀針試毒,針頭發黑,有中毒之相。”
“不可能!”墨錦衍不敢相信,“昨日赴宴之前,本王早有防備,恐有人對溫鬱不利,特命燭九陰二人暗中窺伺廚房動向。”
“宴席所有菜品,皆由廚師一鍋炒制,傳菜途中亦有燭九陰暗中監視,無人動過手腳。”
“且溫鬱雖與賓客多人有仇,即便是相國也有殺溫鬱的動機,可他們當著本王的面,敢下毒暗害聖上親冊郡主,他們都不要命了嗎?”
說得在理,雲息庭點點頭。
既不是壽宴飯菜中下毒,那溫鬱的毒又是怎樣跑到她體內。
雲息庭眼看著唯一的目擊證人也在苦惱,心中的疑慮更甚。
看來不止飯菜沒有問題,連周圍的人也沒有問題。
“若是和相國府無關,其他想害溫鬱的人,有沒有機會動手?”雲息庭又問,“比如八皇子。”
墨錦衍冷靜了片刻,還是搖搖頭,“老八雖坐溫鬱身邊,只是主貴賓都是一人幾碟菜擺在面前各吃各的,人與人的間隙很大,若是下毒,必要伸手舉到溫鬱面前,不被人察覺是不可能。”
“況且,本王坐在他們對面,即便溫鬱沒發覺,本王也能看得清楚,只是最後一道酒釀圓子,溫鬱誤食給墨瑤芝特意準備的其他餡料,其他再無異常。”
雲息庭皺眉:“誤食?”
“墨瑤芝不喜芝麻,特命人準備椰奶紅棗餡料,當時高為修有意更換,被溫鬱制止,還吃了整整一大碗。”
難不成是高振涵故意做局,在特別為墨瑤芝準備的酒釀圓子中下毒,再放置溫鬱桌上,演了一出好戲,不被人懷疑。
其中高為修再建議更換,再次降低他人對準備兩種不同餡料的懷疑,企圖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即便事後溫鬱中毒,也可以此作為說辭。
反正溫鬱中毒無實質證據,就算徹查,也不見得能查出什麼。
雲息庭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沒來得及分析推敲,已被突然進門的陶星河反對。
“我不這麼認為,溫鬱所中之毒是一種失神藥,一次兩次根本不會致命,雖有毒害,若不連續食用,很快便會排出體外。”
陶星河的說法倒是讓眾人有些意外。
“即便過量食用也不會致命?”
“不會,此藥毒性很小,早上給溫鬱行針,我根本沒有察覺,到現在才針頭變黑,便可知毒性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