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瞥了他一眼,跑過去挎著雲息庭的胳膊:“要你管!”
……
墨錦衍覺得自己實在多餘,本想著溫鬱一人前往相國府,生怕她被孤立被欺負,特意趕來郡主府,陪她一起去給她撐腰。
誰知雲息庭像個蛀蟲一般陰魂不散,一直跟到相國府門口,還霸佔著溫鬱。
從沒見過他如此鍥而不捨,墨錦衍懷疑是那日歌舞坊開業,在他們沒結果的談話後,他後悔了。
所以故意在墨錦衍面前表現出和溫鬱親密的樣子,一是為了氣人,再也有博取溫鬱好感之嫌。
“我在相國府門口等你,若有人欺負你,摔三個碗以示訊號,我會第一時間衝進去救你。”
“和我一起進去不就好了。”溫鬱拉著他的胳膊,嘟著嘴,“一直在外等著,豈不是委屈了師叔。”
“他樂意等,便讓他等著吧。”墨錦衍一掌劈開溫鬱的手,“有本王在,你們矯情什麼?”
“進去吧,不許喝酒。”雲息庭笑著衝她擺手。
又是墨錦衍一把拉住溫鬱胳膊,把她往相國府裡拽:“婆婆媽媽,矯情得很。”
目送溫鬱走進相國府,雲息庭靠在一棵大樹旁,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來往人群無不扭頭看向他,有的羨慕他的容貌,有的對著他掛在腰間的荷包指指點點。
雲息庭不以為然。
尤其在別人看向他的荷包時,他不覺丟人,反而有種自豪感,甚至想向所有人說明,這隻荷包是溫鬱親手製作。
“何老闆,這麼晚才送來竹子,多等了好幾日呢。”
“嗐,南邊近來接連大雨,路途泥濘難走,便多走了幾日。”
“來來,快進來喝口涼茶,我讓小二把錢給你結算一下。”
兩人的對話飄進雲息庭的耳朵裡,他扭頭去看,原是旁邊的樂器店在進貨。
目光停滯在車上的一捆竹子上,雲息庭低頭看了看腰間的香囊,淡淡一笑,朝樂器店走去。
“掌櫃,這竹子怎麼賣?”雲息庭指了指竹子,問道。
掌櫃出來,好奇詢問:“公子只買竹子?”
“是,一小段就好,我想制一支竹笛。”
掌櫃看了看雲息庭,又看了看腰間的荷包,忍不住笑起來:“公子是想親自制竹笛送給心上人吧?北方難產竹,這種苦竹製笛最實惠。”
掌櫃說著,從櫃檯拿了一把鋒刀出來:“公子想要哪一根,要多長尺寸?”
多長尺寸……
雲息庭身處手掌來看了看。
溫鬱手很小,長笛恐怕不方便拿,短小且細的竹笛最適合她。
於是挑了一根粗細適中的竹子,用手比劃著:“大概這麼長即可。”
“公子真是有心了。”掌櫃含笑多給他砍了兩寸,“這麼小段竹子,就當是本小店拉個主顧,送給公子了。”
“不可。”雲息庭接過竹子,很滿意地看著,“無功不受祿,掌櫃儘管算錢便好。”
“那就給五文吧。”
雲息庭點點頭,從腰間摸出一小塊碎銀子出來:“掌櫃手中的利刃也一起賣給我吧。”
重新回到相國府門口,雲息庭一邊等著溫鬱,一邊著手製作竹笛。
若荷包算是定情信物,又怎能少得了雲息庭的禮物。
這隻小小竹笛,但願鬱兒不嫌,相見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