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便不去唄,高振涵又不能拿你怎麼樣。”雲息庭不想讓她過多參與朝堂之事,很多時候官官相護,不是一個郡主可以輕易對付。
高振涵把溫鬱這麼多仇人聚集在一起,不知憋了多少損招。
天下沒有白吃的飯,或者要命,或者要錢。
“對啊,反正高振涵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明知道他要害我,我卻不去,心裡反而更不踏實。”
雲息庭皺眉:“這是什麼理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去看看,又怎知他如何害我,背後裡搞些小動作,豈不是更防不勝防。”
“鬱兒。”雲息庭還想阻攔。
“沒關係師叔,難得的一場仇人盛宴,缺了我怎麼行。”溫鬱拍拍雲息庭的胳膊,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們若是一起作妖,我就一個一個打爛他們的臉。”
……
被溫鬱整整黏了一天,雲息庭終於不堪重負,早早回房睡覺。
也算遂了溫鬱的心意,她還要回到房間,為自己的那點點小心思做功課。
小荷包的材料買了一大堆,到真正開始動手時,又無從下手。
難題一,一針一針繡出一個圖案要繡到哪輩子。
難題二,她要繡點什麼呢。
“鴛鴦是兩情繾綣的情鳥,郡主不如繡一對鴛鴦上去。”夏荷其實在空閒時間,已經為溫鬱畫了幾個圖樣,全被溫鬱否定了。
“太俗,小家子氣,你讓玉笛公子天天掛著兩隻鴛鴦到處走,還不笑掉別人大牙。”
夏荷撓撓頭:“那兩隻蝴蝶呢?”
“還兩隻蝴蝶,送給師叔時,是不是還得唱一句: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啊?”這可把夏荷說蒙了。
“再換一個。”
夏荷抬頭望天,又琢磨了一會:“那就繡兩隻鳥吧……”
話還沒說完,溫鬱一筆桿敲在她頭上:“你和長翅膀的動物有仇是不是,非讓我拿針扎它們?”
“哎呀郡主,我實在想不出了。”
溫鬱靈機一動,瞬間想到她要繡什麼了。
提筆在紙上畫了兩隻兔子,一隻兔子抱著個玉笛,一隻兔子眯著眼睛趴在另一隻的腳邊。
夏荷看了一臉黑線:“郡主,兩隻兔子也不怎麼大氣吧,還不如兩隻鳥。”
“你懂什麼!”溫鬱指了指抱著玉笛的兔子,“一隻招兒,一隻玉兒,招兒吹玉笛,玉兒聽得入神。”
“叫玉兒的兔子為何眯著眼睛,這是聽困了吧?”
“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能有。”溫鬱翻了個白眼,“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懂?”
夏荷連字都不認識,又怎會聽過樂府民歌。
於是只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便自顧自整理絲線了。
“對了,明日你去趟衍王府,確認他去不去高相國的壽宴,單刀赴會不好玩,我得拉個墊背的。”
夏荷點點頭:“就算王爺沒打算去,聽說郡主去的話,他肯定會去。”
“你怎麼話這麼多?”溫鬱不滿。
“最能看透你們每個人的心思,也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