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晴憐被她懟得說不出話,相比較昨日裝可憐,好似直接還嘴更無法招架。
見霍晴憐說不出話,溫鬱走到她面前,嚴肅問道:“霍大小姐,我今日帶著人過來,是想要你一句痛快話。”
“你帶人闖進我霍府,你還有理了是嗎?”霍晴憐把矛頭指向溫鬱,戴面紗的女人說起話來似乎更狠一點,這柿子還要挑軟的捏。
溫鬱冷冷一笑:“我還真有理,你昨日帶著媚藥去我德芸會館,把藥下在我師叔酒裡的人是不是你?”
“你,你少胡說……”霍晴憐心虛地躲閃著目光,“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身後白蓮翻了個白眼。
這霍晴憐還真是不中用,教了她這麼多日如何裝可憐博同情,怎的不提醒她,竟全然渾忘了。
看來還得她這白蓮花祖師爺親自出馬,言傳身教地教她一波,才能讓她長長記性:“哎呀,星月郡主,你小聲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口一個媚藥,人家霍大小姐怎麼也是上護軍的女兒,怎麼會有那種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讓我小聲點,我看你比誰聲調都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心向著我說話呢。”溫鬱冷哼道。
白蓮低頭一笑,上前一步拉住溫鬱的手:“我自然是向著星月郡主您……”
“那我還真沒看出來,我也不知這上護軍是多大的官,你們總喜歡掛在嘴上,你們一直用上護軍這官銜壓我,不知我這郡主身份到底有多低賤,連一個上護軍都不如。”
“哎呀,我這不也是怕中間有什麼誤會,想出來打個圓場。”白蓮斜眼看了霍晴憐一眼,意思讓她學著點,“這樣吧,我替晴憐妹妹給郡主道個歉,不管有什麼誤會,您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哎呦呦,白蓮花這是要施展威力了呦。
溫鬱諷刺地看了一眼白蓮,見她還拉著自己的手,忙把手抽出來,嫌惡地蹲在地上,用手在地上蹭了蹭:“髒死了,土都比你的手乾淨,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而不是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來替天行道的。”
“我自然不知道,所以才冒昧的地想替晴憐妹妹給郡主道歉,就算你們二人之前有過節,郡主您也不能仗著身份,帶人闖進霍府吧,霍大人雖然只有三品,不如您郡主身份高貴,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這要是傳出去,郡主您的名聲豈不是更毀了。”
溫鬱冷哼:“更毀了?你對我的名聲倒是挺了如指掌。”
白蓮揶揄一笑,故意往門口走了走,見霍府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這南來北往的這麼多人,郡主那點子事早就在寧都傳遍了,再加上郡主大張旗鼓,帶著人來朝廷命官的家裡鬧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郡主您仗著身份欺壓無辜百姓,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裡的事,可真要人盡皆知了。”
一旁的墨錦玥有些聽不下去了,衝溫鬱大喊了一聲:“你和她們廢什麼口舌,趕緊把人抓了,自然有說理的地方。”
溫鬱搖搖頭,拉住墨錦玥的手笑道:“你沒看她一直在毀我名聲麼,我若是不打了她們的臉,讓大家知道她們醜惡的嘴臉,我這星月郡主的名聲可不是真要臭大街了。”
“說的也是。”墨錦玥點點頭,“來人,給外面看熱鬧的百姓都請進來,省的讓她站門口扯脖子喊,不知道的還以為霍府什麼時候改青樓,青天白日的站街拉客呢。”
禁軍立馬領命,不止請來站在門口看熱鬧吃瓜的群眾,就連路過和街邊賣菜的小販,也連拖帶拽地拉進來。
很快院子裡站滿了人,堂堂霍府儼然變成個集市,好不熱鬧。
溫鬱很滿意地點點頭,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得意地笑起來:“白蓮,這些人夠多了吧,舞臺足夠大,請開始你的表演。”
“表演?我表什麼演……”白蓮見著滿院子的人,不知該高興還是心虛,“我出面只是想替霍大小姐和郡主解除誤會。”
說完,白蓮扭頭,給霍晴憐打了個眼色:“晴憐,雖說郡主冤枉了你,可她畢竟是郡主,你讓她生氣總歸是你的不是,還不趕緊給郡主道歉。”
霍晴憐終於明白白蓮的意圖,馬上走上前去,朝溫鬱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郡主您別生氣,是晴憐不懂事冒犯了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求求您別再帶著人來我霍府喊打喊殺,我真的好害怕……”
溫鬱瞧著她這裝腔作勢的樣子就犯惡心,心說白蓮花果然名不虛傳,三言兩語就把霍晴憐這大小姐脾氣引到成裝可憐的白蓮花二號了:“只許州官放火,還不許我這郡主點燈了?”
“你昨日帶著媚藥去勾引玉笛公子,今日一會仗著上護軍女兒的身份像頭發了瘋的母牛,一會又裝可憐低頭向我道歉,你這變臉的速度是和哪位川劇大師學的?”
“你若真想道歉,何不把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一一坦白,好讓大家知道評評理,看看我星月郡主,該不該原諒你。”
霍晴憐臉色有些微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死不承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晴憐的確不知如何惹怒了郡主……”
“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就來和我道歉?”溫鬱冷笑一聲,目光如刀片鋒利,審視著霍晴憐。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傷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不知道該說哪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