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舉手投足間能看出此人陰險之處,且他識時務頭腦清晰,不會讓自己處於不利形勢,還是小心點最好。”
……
墨瑤芝從郡主府離開後,隨高為修回到相國府。
好巧不巧,皇長子墨錦瀾正在相國府做客,見自家女兒哭哭啼啼回來,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
普天之下,誰敢把他的女兒打成這樣,再怎麼說也是根紅苗正的大郡主。
“瑤芝,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爹,爹給你做主。”墨錦瀾心疼地看著女兒,從小到大,他都捨不得動墨瑤芝一根頭髮絲,又是大郡主的身份。
這讓墨錦瀾很難不把高為修當成懷疑物件。
高振涵正在與墨錦瀾喝茶,見皇長子一臉不悅地看向自己兒子,忙說道:“是啊瑤芝,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我看誰這麼大膽子。”
墨瑤芝只知道掩著臉痛哭,好容易有人為她做主,她心裡委屈得要命。
“為修,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高為修衝二老行禮,“回岳丈大人,父親,是星月郡主把人打了。”
“星月郡主?”兩人異口同聲。
墨錦瀾更是激動,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好一個星月郡主,居然敢欺負本王的女兒,她難道不知道瑤芝是大郡主,還是高相國的兒媳?”
“她怎會不知!”墨瑤芝稍微平復了情緒,哭訴道,“她非但知道,還一直讓我喊她一聲姑母,她一個雜毛郡主,不過是我皇爺爺收的義女,也配我喊她姑母!”
墨錦瀾氣得渾身顫抖:“讓你喊她姑母,她也配?若不是她油嘴滑舌,慣會哄父皇開心,不過是一個死刑犯而已。”
一聽自己爹這麼說,墨瑤芝立馬來了勁:“爹爹,女兒真的要冤枉死了,前一陣溫鬱聽說我和為修開了一家歌舞坊,嫉妒我們賺錢,特意帶著丫頭跑去拆了我們的摘牌。”
“也就為修心善,和我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我忍下這口氣。”
“誰知她根本不知收斂,也開了一家歌舞坊,還搶走我園子裡的姑娘,我今日找她理論想討個公道,就被她當著眾人的面打成這樣。”
墨瑤芝如背書一般說完後,好像大功告成一般,又捂著臉嚶嚶地哭起來。
“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啊。”高振涵聽完她的敘述,氣得也從椅子上站起來。
而高為修卻給父親遞了個眼色,衝他瑤瑤頭,示意此事不能他們高府出面。
溫鬱是誰!
溫鬱可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
細數她在朝中關係,先不說她在皇帝面前是不是大紅人,一個衍王,一個嫡公主,已經讓所有人聞風喪膽了。
而高振涵是皇后的親哥哥,皇后又是衍王的養母,關係之親不宜分裂,將來若衍王能繼承大統,他們高氏一族,還要靠墨錦衍周全。
至於皇長子墨錦瀾,不過是個昏庸無能的廢物王爺,錦國曆來立賢不立長,他這瀾王爺,還是皇帝見他年歲見長,不封王掛不住臉面,才勉強封賜。
哪及十皇子墨錦衍從小封親王衍,身份崇高無人能及。
看出高為修的意圖,高振涵冷靜下來,又坐回到椅子上:“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為好……”
“高相國,你在朝中雖是相國,畢竟是外戚,本王不強求你能為我兒出面。”墨錦瀾看出他的猶豫,臉色陰沉得可怕,“溫鬱既以我兒姑母自居,那我這皇長子,他溫鬱的乾哥哥,必然不能坐視不理,要為我兒出面討公道。”
“是,是……”高振涵雖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還被墨錦瀾用了激將法,卻仍然不打算出面,“我兒為修是瑤芝的夫君,沒能保護好大郡主,總歸是他失職,不如讓他隨瀾王一起過去,給我這好兒媳好好出口氣。”
高振涵又給兒子遞了個眼色,示意他這相國可以不出面,可當著瀾王的面,他們高家不出一人,總歸不合適。
高為修點點頭,立馬說道:“岳丈大人,星月郡主雖不宜招惹,若此事您咽不下這口氣,為修定當捨命陪君子,替瑤芝出口惡氣。”
言下之意還是勸墨錦瀾不要衝動,最好先吃啞巴虧。
誰知墨錦瀾根本沒聽出他話裡有話,反而增加了氣勢:“好女婿,我這就叫人帶足兵馬,一同給瑤芝討回公道!”